說完話,那厚重的門又關上了。平常應該不會有這種感覺,但這次關門的聲音就像是大法官一錘定音的宣判感。而諾蘭就是主持法庭的大法官,而於莎莎就是被宣判者,可她沒有辯論律師在場,所以變得啞口無言。
“我想再和你說幾句話。”諾蘭喝了一口茶,“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了。”
於莎莎皺著眉點了點頭。
“這件藍色的裙子,你經常穿嗎?”
於莎莎不假思索地回答說:“我一次都沒穿過。”
“一次都沒穿過?這是為什麼?”如果不穿,兇手就不是她?
“這是我比賽時的衣服。不捨得穿,只有比賽的時候才會穿。”
這衣服對於她的意義,好比是唐僧的錦鑭袈裟,只有在重要時間,重要的地點,才可以拋頭露面。
“你平常跳舞的時候穿什麼?”
於莎莎從旁邊的床頭櫃拿出一件疊好的絲質感緊身衣,除了袖子和褲腿以外的地方,都是紅色亮晶晶的東西附著在上面。?設想跳舞的時候,舞臺上的燈光打在上面一定很好看。
“這是我們舞蹈團在做彩排時候會穿的衣服。我一般都穿這個。”
“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侯,我記得你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本以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但是對方卻輕鬆化解。
“對的,因為是今天上午嘛,外面的一片雪景很美,我想與它相襯,可以更好地感覺出那種藝術的美感。”
說到跳舞,她的臉上又有了些笑意。
“相比起來,哪件衣服,都沒有這件藍色的重要,雖然我還沒有穿過一次。”
諾蘭盯著那件藍色的衣服,它現在於莎莎的手中奉若珍寶。
“這件衣服除了比賽之外,還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於莎莎點了點頭,她摸了摸衣服的裙邊,那有一塊明顯的問題。髒了。
“這件衣服,我雖然沒有穿過一次,但是有人穿過。是一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是誰?”
“我姐姐,這衣服就是她的。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跳舞,我的興趣也是受她的薰陶所致。正因如此她在第一次參加舞蹈比賽時就獲得了全國的冠軍。或許她應該就是我們老師口中的天生舞者。”她的語調開始明顯的抑揚頓挫。“我一直都想變成她那樣的人。但是如今她要是知道我會變成這樣。。估計會很失望吧。”
“為什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