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蘭英國的家裡,他正在收拾行李,她的未婚妻米爾克里斯蒂娜走了過來,幫他一起收拾。
“這次又要出去多久?”她的未婚妻有些抱怨的說。原因是因為諾蘭經常不在家陪她,訂婚之後,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
“不知道。”諾蘭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等案子破完了,我就回來天天陪著你。”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你哪次應允了。”米爾放下疊好的衣服,身體轉向另一面。
諾蘭也放下手上的東西,從行李箱前邁步走到米爾身後,抱住了她。
“相信我,這次一定是真的。”
米爾撅著嘴,兩隻手抓著諾蘭環繞在她胸前的胳膊,就像是小孩子在撒嬌。
諾蘭吻了米爾的脖子,在她耳邊說道:“我這次回來後,我們就結婚吧。”
米爾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看向諾蘭絡腮鬍子的臉。反問道:“什麼?”
諾蘭的嘴角上揚,很愉快地說:“我回來以後,我們就結婚吧。”
米爾的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她點點頭,親吻面前的諾蘭,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諾蘭今年三十歲,中國有句話叫三十而立,用到西方也很受用。在諾蘭的而立之年,諾蘭的事業也在穩步高升,他一直都是本著事業和家庭兩條線的生活方式,他在家裡從不談工作,工作的時候,從不回家。他與家裡人的關係很疏遠,有些人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而他是這樣回答的:“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為了不讓她們有不該有的麻煩。做我們這一行的,整天都是在和麻煩共處一室,我很擔心她們,也害怕她們會為我而擔心。為了能夠平衡這兩者,我選擇拋棄一個,專注一個。這樣對我來說很有用。”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收拾好行李,告別了自己的未婚妻,打了一輛計程車去愛丁堡機場。到達的時候,晉鋒已經在機場的咖啡廳裡等他了。
“很準時啊。”晉鋒偷瞄了一眼手錶。
“希望飛機也可以準時。”
這是諾蘭第一次坐飛機,他因為不喜歡等待的時間,所以很少出遠門。
“老朋友,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取票。”
諾蘭點了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茶後,他開始觀察四周的人們。
無聊的時候諾蘭只會做兩件事情,一是思考,二就是觀察。他喜歡觀察人們的行為習慣,從而推斷出一個人的性格和心理。
在這個咖啡館裡,人不是很多,但他們每個人的性格在諾蘭眼裡都很凸顯。
譬如坐在諾蘭對面的是一對情侶,他們好像吵架了。女孩沉默不語看向一邊,男孩看著報紙喝著咖啡無所事事。他們兩個都背對著諾蘭坐著,諾蘭只能看見男孩的側臉。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們開始有所交流。
“真的要這樣嗎?”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好似剛剛哭過。
“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贍養我們的孩子,而且我也沒有結婚的打算,如果你執意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就送到福利院吧,或者隨便送給一個什麼家庭,隨便你。總之,我是不會養這孩子的。”
諾蘭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心理暗暗自語:“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他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男人呢?”他自己反問自己,又自己回答自己,“或許她被默契的假象欺騙了吧。”
女孩的眼淚有些輕微的流出,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男孩沒有注意到,但是諾蘭注意到了。
“這可是你的孩子。”女孩含著淚水說。
男孩有些不耐煩,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把報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夠了!你不要再說這孩子是我的之類的話,你自己的私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你不清楚嗎?我不在的那些天,是哪個男人在你的床上?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男孩的聲音不強硬但很有力度。
女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脫落,諾蘭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女孩有天大的委屈。
“你怎麼能這樣,你不相信我嗎?”女孩的語氣有些投降了。
諾蘭站起身,他已經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愛恨情仇。他不想再聽下去了,於是他走出咖啡廳,向機場的候機室走去。
當他站在候機室尋找座位的時候,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諾蘭先生。”
順著聲音轉過頭,諾蘭被嚇了一跳。
“路東先生!”
路東先生全名叫林路東,是中國一家汽廠的老闆,他跟諾蘭已經相識多年。
“真沒想道能在這遇見你。”路東先生說,“你這是要去哪?”
諾蘭觀察了一下路東先生的樣子,他在心裡揣測道,“眼睛有黑眼圈,昨晚睡眠不足,西服有褶皺,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熨,皮鞋不是很靚麗,早晨出門沒有擦,看來他是有急事。”
諾蘭沒有直接回答路東先生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