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和的身軀,整個給包裹在了一面杏黃色的旗子之上。他頓時有了一種,極為安心的,返回了家中甚至是母體之中的,那種徹底放鬆下來的感覺。
無數精純綿厚的土系能量,如同涓涓細流一般,飛快的沖進了左天和的經脈之中,急速的幫助他修複這全身上下的累累傷勢。
“呼!”
黑土空間之中,大半個身子埋在黑泥之中的,左天和的魔軀分身猛然一把將杏黃旗拔出,他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不等他的手掌,掙紮著再去拔動第二面五色旗,一股無邊的睏倦之意襲來,他頓時徹底的陷入了沉睡。
在這杏黃旗的包裹之下,黑土空間之中,也是溢散出了一股,左天和從來沒有感知到過的土系能量,讓他那已經趨於崩潰邊緣的神魂,快速的安穩了下來。
“這,這是黑土空間的本源之力?它,她到底是什麼?”
下意識的,一夕黑色的長裙之下,一道朦朦朧朧的倩影,悄然浮現在了左天和的心頭。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左天和的心中,他已經莫名其妙的認準了,那黑土泥人應該是一位女子。
或許,就是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見到了對方柔弱無助的,為了自己在那女媧娘娘的雕塑之前,跪拜哀求的樣子,才會在左天和的心中,留下這麼一道影子吧。
“轟轟轟!”
不等左天和再去多想,無數的狂暴攻擊,已經瘋狂的擊打在了,遮蔽住他身體的那面旗子之上。
那些攻擊,就如同是天地崩潰,無數的物質和能量,同時混亂而狂暴的砸了過來一般。而左天和的身體,則是如同一葉狂風暴雨之中的孤舟,順著無數能量的波動,不斷的起伏顫抖。
但,在那杏黃旗的遮蔽之下,他雖然被迫的隨風逐浪,但卻是沒有絲毫的傷害!所有的傷害,早已盡數的,被那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尋常之處的旗子,給盡數的過濾掉了!
“不可能!如此重寶,豈是你所能馭使!”
無盡的攻擊狂潮之中,左天和的身體不住的翻滾顫抖著,一道驚怒交加的咆哮聲,卻是又如同一道悶雷一般,砸在了他的耳畔。
這應該也是一道特殊的神通攻擊,奈何左天和雖然心神煩亂,可在杏黃旗的遮蔽之下,他依然沒有受到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但,身體沒有受到傷害,不代表左天和的心思,沒有受到對方意志的影響。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可以使用,這面旗子了?它已經被祭煉完成了?”
一股突然出現的疑惑,不可抑止的浮現在了左天和的心頭。實際上,黑土空間對於祭煉法寶,本是有著特殊的神奇功效的。只可惜,這五色旗乃是一整套的法寶。
想要將之祭煉,除非是同時祭煉成功五面。但它們偏偏又,彼此相生相剋,可謂是自稱一個完整的世界。在這樣的原因之下,饒是在黑土空間之中,也是歷經了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什麼進展。
此時,這旗子突然被魔軀分身拔出,左天和又豈能不驚疑?
而隨著他心念之中,出現了一絲猶豫的時候,黑土泥人的一聲無奈的嘆息,頓時傳遞了過來。然後,左天和就清晰無比的,感知到了那杏黃旗上,盡數絕對的封閉力量,突然開始了大幅度的衰減。
“原來如此!只是暫時的壓制住了,這旗子的反噬,擁有了片刻的初步掌控權而已!”
漫天的狂暴攻擊之中,適時的傳來了墨天藏又是得意,又是驚喜無限的狂呼聲。他雖然不知道,左天和身上還有其它的四面旗子,單只是這一面,就足夠令他驚喜無限了。
不過,饒是得到了對方的得意狂言,左天和心中卻是無法穩固下來,那本就在快速流逝的神奇力量,不但沒有減緩,反倒是越發的急促了。
“這樣不行!一次動用五面旗子的威能吧!”
“我能做到嗎?”
“只要你想,有什麼做不到的?”
面對左天和近乎絕望的問題,那黑土泥人卻是充滿了無限堅定的,給了他一個近乎純粹胡扯一樣的答案。
“我們走!”
下一刻,不等左天和做出決斷,黑土空間之中,已經傳來一聲,堅定執著的怒吼。然後,那一大片的黑土地,猛然一陣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