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吃醋,本來還很愧疚,她還記得,特意打電話給陸鳴,就為了說那句話。如果,沒有她的沖動,那陸鳴也不會受傷了吧,雖然陸鳴的受傷將她徹底的帶出了迷霧,但是她寧願他不要受傷。可是他居然說夢見和一個女的在一起,還不願意醒來,虧自己哭著喊著把他弄醒了,她怎能不生氣!
陸鳴溫馨的注視著熙兒老半天,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吃醋麼,他的熙兒也會有啊。心頭一陣溫暖,熙兒,終於兌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是他堅持的守護有了效果麼,老天爺將一個女人應該具備的情慾還給了她。陸鳴的雙眼也不自覺的濕潤,在他的夢裡,熙兒不就是一個完美、完整的女人。“呵呵,那個女人是你……”呵呵,現實中是她,夢裡也是她,他何其的幸福。他的愛情淡,淡的如一縷輕煙,稍微強烈的風便會吹散,他不奢求愛的多麼濃烈,他只希望能夠淡淡的呵護著那縷輕煙,任它嫋嫋婷婷,扶搖直上,直到,迎來它生命最終的那一刻。還好,蝶終究有化蝶的那一天,在他努力的呵護下,熙兒終於提前進入了角色,今後,他不會有厭倦的時刻,因為,有他們兩個人一起呵護著那縷淡淡的輕煙……
熙兒笑了,原來讓他沉睡夢中的女人竟是她自己,難道,她真的屬於妖精那一列的人麼,連夢中,都誘惑著陸鳴。熙兒抬起了頭,微笑著,看著陸鳴的星眸,那裡,總是閃著星辰一樣的光芒。陸鳴不是一樣也迷惑了她麼,她總是,會迷失在他的星眸。管它妖精妖怪,只要他們兩個相愛足夠了,她不再害羞,嘟起雙唇,迎向了陸鳴,是補償他還是她自己想要都無所謂。熙兒美麗的雙眼不再緊閉,只是眼神帶著迷濛的妖豔……美麗的蝶終於翩翩起舞,為那個為了守護她,耗心費神的男人而舞。她就是他的蝶,終生都會為他而舞,累了就落在他的掌心,她是他的天使,而他,是她專屬的守護神。
時間過的好快呀,轉眼就快放暑假了,緊趕慢趕,學業總算是趕上了老師講課的進度。而那個討厭的陸知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好長一段時間沒來找我了。
“唉。”我輕輕的嘆口氣,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很想他。難道,我徹底的轉化成女孩了嗎?
正在腦海模擬陸知了那張失蹤了幾十天的臉,自己的臉卻被一個溫軟的手,輕輕的捏了一把,還來不及睜眼,詭異又輕靈的聲音又讓我打了個哆嗦。“切,沒骨氣,這麼快就想個男人想的吃不下睡不著了?”是二姐,和魔頭差不多的蘇潔。
說她魔頭,是因為她的眼睛,很輕易的就能看出我的心事,而且,她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詭異表情,大姐和小雪姐還有我,都很怕她,甚至都戰戰兢兢,因為,她真的好像神一樣,輕輕鬆鬆,就能看透我們三個人的心。
魔頭的外號也是小雪姐給她起的,因為小雪也找到了她一直憧憬的白馬王子,是我們班上的一個男生。二姐的琢磨物件自然換成了古靈精怪的小雪姐,沒想到,那個如精靈般的女孩忍受不了二姐的騷擾,就給她起了“魔頭”這個外號。
可憐我們三個人,每天被二姐折磨的不成人形,可也奇怪,二姐一直沒有看上眼的男生,照她的話說:“我才不像你們那麼花痴呢,我要遊戲人間,哦耶!”還好,她的這句話,成了我們三個軟腳蝦最充沛的戰鬥力!hoho,士可殺,不可辱,二姐也明白了一言出口,戰亂無盡的道理。
嘿嘿,二姐的那句話就說了那麼唯一的一次,卻牢牢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裡,我實在不知道,“花痴”這個詞是褒義還是貶義,但肯定的是,我不討厭這個詞,如果,我和陸鳴在一起,就要背上這個詞,那我很願意,甚至是變態,我都認了。
臉上一陣熱,“去你的,你不要這麼魔好不好哦,趕緊找個男生吧。”我只能無力的幹擾她的思想,這也是短期來,大姐和我們最大的願望,希望能有個高大威猛的男生將我們解救出魔頭的詭異空間。
“滾!死丫頭,得了便宜賣乖,去找你的金礦吧。”
我無奈,我口中的知了變成了她們眼中的金礦,可是二姐的眼裡怎麼有點黯然……可是知了的身影早已佔據了我的眼眸,再也沒有心思去審查二姐的黯然了。
依舊穿上了那件白色的連衣裙,依舊踏進了那雙粉藍色的高跟鞋,剛出門,好像想起了什麼,我不得不小心的掃了一眼二姐,好像不太在意我。嘿嘿,三步並作兩步,牆上的鏡子裡,映出了一個美麗的女孩。不捨的向鏡子裡的女人飛了一眼,踩著紛亂的腳步聲,準備逃離溫暖的寢室。
“哼!臭美的妖精。”二姐鄙夷的輕哼。太詭異了,她不看都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慌不疊的關上了門,只覺得身體軟的要命,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喜歡上了照鏡子,好像,也越來越喜歡看自己了。踩著高跟鞋的雙腿再也沒了力氣,女人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古時裹腳,今時滿心歡喜的將腳塞進狹窄的鞋子。就連我也不能倖免,能有什麼辦法,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心好像也預設了,如果真的有神,他讓我再次選擇,我不知道,該繼續做一個普通的女人,還是……
夏季的太陽熾烈的燃燒著,不遺餘力的將熱力吹到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上。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井井有條的替換,一切就好象被人定好了規則。人是不是也被莫名的生物定好了規則?神怪論第一次清晰的佔據了神經,我不由自主的去想。
“熙兒,去陸鳴那?”熟悉的柔軟聲線,不變的關心。
大姐高琳琳正拉著那個帥男生的手,溫柔的笑著。
“呵呵,大姐。”我不得不停下那個瘋狂的念頭。曾經冒失的寫情書給我的劉浩,一臉陽光的看著我,緊緊的握著大姐的手。這就是幸福麼?一個個的手拉手,不管冬暖夏涼,那雙手永遠幸福的牽在一起。好糗啊,以往就好像夢一般,給我寫情書的帥哥,牽上了大姐的手。
“小熙真的很漂亮啊。”劉浩輕聲贊嘆,還好,目光裡看不到別的。
“呃,劉浩,你就不怕我姐生氣?”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大姐,我只能承認我們三個人就代表著花痴。大姐居然一點也不吃醋,反而,笑的那麼的曖ei。
“不說了,我趕時間,拜拜。”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倆,我更想見到我的知了。
路上不時的有人將目光凝聚到我身上,唉,虛無縹緲的命運終將我造就成了世人的焦點。也許,每一個急匆匆的身影都帶著秘密吧,只是形式不一樣而已,我的秘密就從此永遠的封存進過去的塵埃裡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幸運的人,詭異的命格,無奈又唯一的選擇。還好,父母義無反顧的理解支援著,還有那個從一開始就堅定的守護我的男人。我知道,我是幸福的,和我息息相關的人都以他們那,寬廣的胸懷溫暖著我。
高樓大廈,擁擠的行人一一從車窗裡閃過,今天,我才有心情細細的欣賞這個城市。奢華的轎車,街頭偶爾碰到的乞討者,他們都在為一個目標忙碌奔波。
富人的驕奢高傲和那些為了生存,放棄尊嚴的乞討者形成詭異的強烈對比,我不禁在想,如果我就是那個沿街乞討者,在得知那詭異的病情後會怎麼樣,會不會迫不及待的想變成一個女人,然後犧牲色相,無恥的倚靠各種人,一頭紮進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只怕,當初的手術費就要了我的小命。
可是如今,我不還是傍上了陸鳴,雖然不是我有意的。唉,事實總是殘忍的,我只能將根源歸咎於此。
“小姑娘在天聯公司上班嗎?”胖胖的司機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瞎侃,他們的心也很孤寂吧,每天孤獨的開著車,拉著一個個的陌生人。
“嗯。”我飛快的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繼續盯著窗外。天聯到底出了什麼危機?如果,陸鳴使盡渾身解數,還是不能解救天聯的危機,那棟白色的大樓會不會,被逼無奈的換上一個新名字?不可否認,我有一點不捨,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感覺。陸鳴始終沒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怒瞪,耍無賴,我百計用盡,可惜,知了的牙關比鋼鐵還要硬,我只好無奈的放棄了好奇的心思,不得不以事不關己的態度面對這件事。
計程車很快到了天聯大廈,比坐公交車快多了,我也試過坐公交車。可惜,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是小車的4倍之久,甚至,擁擠的公交車上,還有諸多的難堪……就在那唯一的一次旅程後,我大吐特吐。
不得不放棄了省錢的想法,這也導致減少了來這棟白色大樓,進行那虛偽打工的次數。現實好奇妙呀,原來我,也是這麼虛偽的。
力氣全用在推開那扇厚重的玻璃門上,我很懊惱,為什麼做個門要那麼厚,既浪費錢財,又浪費體力。寬大的辦公室沒有人影,陸知了也不知去了何方。
高高的老闆椅空空的擺在那兒,心裡突然怪怪的,不知道坐在那張椅子上是什麼感覺?心思一起,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嘿嘿,試試先!我小心的看了看門口,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陸知了坐了很久的椅子上。“哇,果然不一樣,就好像,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嘿嘿,確實啊,就連面前的辦公桌都好像小了很多。
真皮的質感果然不一樣,我不禁在心底揣摩,不知道陸知了坐在這上面是什麼感覺?餘光掃到辦公桌的一個抽屜,好像開了一條縫,黑暗好像有著無與倫比的引力,就好像小時候,爸媽總會說天黑了,別亂跑,有很多鬼怪的,可是我,不可抑止的嚮往黑暗。我清楚的記得,陸鳴那天慌張的將一疊檔案塞進了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