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母親輕笑,女兒那令人好氣又好笑的表情讓她很無奈。“傻孩子,這是每個女人都有的。快把衣服換了。”
“唰”徐熙臉漲紅,她想起了朱琳姐姐的話。這是真的嗎?!自,自己居然來那個了。怪,怪不得父親和舅舅那神情,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代表,自己真的變成女孩子了嗎?我,我不希望這樣啊!天哪!這,我,我該怎麼辦?下體的濕熱感讓她很難受,終於,慢慢褪去了衣服,露出一雙xiu長白嫩的腿。
“那,那個,媽,媽媽,我,我包裡有那,那個。”她難為情的低著頭,包裡有朱琳姐姐臨走時給自己買的衛生巾。此刻,她已是一片茫然,未來的路不知在何方。
一頓收拾,徐熙起身。好不舒服,走路都怪怪的。母親已是欣喜萬分,這孩子都來那個了,那不就代表著,女兒是個真正的女孩子。莫不是,熙兒這17年的男兒身,都是老天爺刻意的安排?老天爺也可憐熙兒而給了她特殊的照顧?即將要到來的18歲生日,是不是熙兒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母親激動的沖出大門,重重的跪在地上,向著蒼天叩起頭,嘴裡如唸咒語般,“老天爺,您開恩哪,謝謝您為熙兒做的一切。”看著如發瘋般的母親,眾人全都集中到大門口,呆呆的看著。徐熙走著古怪的姿勢,來到母親身邊,害怕的搖著母親的胳臂,“媽媽,你,你怎麼了?”母親轉頭慈祥的看著徐熙,“沒事,媽媽沒事,熙兒,老天爺一直在照顧著你。給了你第二次生命,那算命的高僧真沒說錯,你馬上就成年了,以後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活著。”說完,早已忍不住抱著徐熙放聲大哭,不是傷心的哭,那眼淚,是開心的,釋放了長久以來巨大壓力的開心的眼淚。徐熙不大懂,可抱著母親,感受不到有絲毫的痛苦,母親,好像很開心,很高興,興奮,徐熙釋然,母親不是悲傷就好。徐建國也是含著淚看著妻子,妻子的話重重地敲打著他,仔細想想,就在徐熙成年前的最後幾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兩件大事,也許,真要過去了吧,大難過後,便是幸福的陽光吧。呵呵,天晴了,汙染的空氣煙消雲散,太陽格外的刺眼……迷信的父母呵,那份特殊厚重的愛。只是,他們想不到將來要發生的事……
熱鬧、溫馨的春節已近尾聲,徐王擔心張麗娟,早已回到b市,徐熙,也將要踏入緊張、活潑的校園。
徐建國帶著女兒,告別了親人。母親見沒什麼大事,決定留下來陪老母親一段時間,再回家。
“你也別呆太久了,還要回去為徐王準備蓋房子。”徐建國溫情的看著妻子。
“嗯,你們倆路上小心點。”母親不捨,愛憐的轉向徐熙,“熙兒,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瘋玩。”
“嗯。”徐熙懂事的點點頭,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讓她成熟了不少,含著眼淚向眾人揮揮手登上了回家鄉的車子。身份證,該辦好了吧,徐熙充滿著期待,那張身份證證明著她的新生。
車子很快來到了熟悉的江邊,徐熙害怕的看著混濁的滔滔江水。“呀”忍不住輕呼,閉上了雙眼,睫毛不時緊張的抖動。徐建國緊緊握住女兒的手,看了看女兒,又看著窗外的江面,眼神祥和,還有著些許的蒼老。‘徐王也大了,該為他準備準備了。女兒也考上了大學,以後的日子會比大兒子好很多。’徐建國露出溫暖的笑容,自己一輩子雖然沒什麼大作為,可這一雙兒女,還是讓他很驕傲。
車子到達鎮上,已經很晚了。看著遠方的派出所,徐熙的心情很激動,莊嚴肅穆的政府機構,平時小老百姓都是敬而遠之的心態。接待他們的依舊是那個警察,白淨的臉龐,溫柔的笑意,徐熙感覺不到絲毫的壓力。
“呵呵,等著急了吧。鄉下沒辦法,不像城裡,當時就能拿到。”民警略帶歉意,好像徐熙能自然而然的感染著身邊的人。
“啊,太謝謝您了。”徐熙欣喜的接過新的身份證,數碼照片的女孩相片微帶笑意,彷彿在鼓勵著眼前的女孩。
“爸爸,你,好像老咯。”徐熙停下了瘋癲的身體,凝視著父親。
“呵呵,人老不是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有一天,你也會老的啊。”徐建國翻了翻白眼,女兒好像經常說些不懂事的話了。粗心的人,他就不會細細去看徐熙的眼神,不去揣摩下徐熙的心思。
“額,哈哈!”徐熙臉微紅,居然誤會我不懂事,我可是很很關心您的身體啊。她不太好意思表現的太關心父親,那樣,父親也許又該笑話她了。她拉著父親的手,溫馨的走著。回到村子,太陽已經下山了。還好,徐建國單獨帶著女兒回家,他還真怕有人問。父女摸著黑回到了家中,“爸爸,我去弄吃的吧。”徐熙說話就向廚房走去。
“啊,我去吧。你給洪健打個電話,看他明天去不去學校。”徐建國溫柔的說著,不知怎麼的,他好像捨不得女兒去做那些粗重、髒亂的活兒,捨不得看到女兒白嫩的手被冷水凍的通紅……
徐熙呆呆的看著父親,父親這是怎麼了?她狐疑的站到父親身前,抬手摸了下父親的額頭,沒發燒吧?
“臭丫頭,你幹什麼?”徐建國紅著臉,沒好氣的暴喝。
“爸,還,還是我來吧。”徐熙可不敢享受這待遇,心頭卻很甜蜜。
“快出去!”徐建國沒多說,瞪著徐熙。
“哦,那我去了啊。”徐熙回到臥室,一股情感在胸腔激蕩,這就是幸福嗎?連爸爸都變的這麼溫柔,還好,還好當時沒有輕生。她激動的給洪健發了個資訊,‘來我家一下,別告訴大爺大娘。’
洪健正無聊的看著電視,心裡,卻是許霞和徐熙兩個人的影子,手機“叮”輕響。他一看,差點沒跳起來,小心的看看兩邊,還好,父母不在。“哈哈!”他激動的狂笑著奔到了徐熙的家。
燈光下,如粉調玉琢般的女子正含笑看著自己,眼神有著熟悉的親暱、調皮。天,這是徐熙嗎?才這麼點時間不見,就變得這麼美麗動人了。比許霞美多了……
“喂。”徐熙輕喝,將豬哥洪健拉回了現實世界。“你傻了啊?”徐熙嬌叱,本來是怒叱,可現在的她,根本看不到怒意。
“哦,哈哈。沒事。你啥時候回來的啊。”洪健不好意思的笑著,居然看兄弟看的這麼入神。
“剛剛啊,我明天去學校,你跟我一起麼。”徐熙放過了他。
“啊……”洪健苦著一張臉,因為,許霞已經要他後天陪自己一起去學校了。
“怎麼了?”徐熙好奇寶寶似的盯著他,平時不是和自己形影不離嗎?
“額,那個,許,許霞讓我後天跟她一起去。要不,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吧。”洪健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他明白,對徐熙,他永遠當兄弟一樣看待,撐死了,當妹妹。可許霞,許霞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嗯?你和她一起?”徐熙還不懂這些情的真正含義,盯著洪健看了半天,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哈哈”她壞壞的大笑,“喂,你們倆是不是?”青澀的年紀,對於情半懂不懂,更是讓他們不好意思。兩人的臉都紅了,徐熙已經在想,怎麼有點懂了洪健和許霞的關系,卻又不懂了當初自己和張麗娟的關系呢,有什麼不一樣麼?
“什,什麼啊!我,我只是,答應了她一起去學校,又,又沒什麼其他的。”洪健無力的辯白。
“還裝,看我不弄死你。”徐熙壞笑著就掐了洪健一把。
“啊,別鬧了,啊,你還掐,我,我打你了啊。”洪健氣急,又來這招,她現在這樣子,自己更不好反擊了。
徐熙倒聽話,她可沒想到洪健只是嚇唬她,以前把洪健逼急了,他真敢動手。
“張麗娟沒回家,打她電話也是空號。”洪健擰著眉頭,鄭重的看著徐熙,是許霞告訴他的。張麗娟早按著張龍的要求換了號碼,而且給家裡打電話她也不敢用新號碼。被憤怒、悲傷、無奈包圍的她,已經陷入危險的泥沼,而且,她自己放棄了求生的意向,越陷越深……
徐熙心裡一陣哆嗦,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還是傷的她太深了,號碼都換了,而且還沒回來過年,自己該怎麼償還她……
洪健看出不對,“你們怎麼了?”他焦急的問徐熙。
徐熙慘笑著搖搖頭,將哥哥的意思說了一遍。神情楚楚可憐,她不知道,就因為哥哥的自作聰明,引出了那一大堆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