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林承辛笑道,十分委屈:“姐姐可要護好我。”
寧辛安掐了一把悄悄環在腰間的手:“放你在這裡喂狼算了!”
林承辛還要鬧她,林裡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兩人都愣了愣,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好似還有什麼重物拖動的沙沙聲,天有些黑了,林子深處更是看不清,一聲尖銳的鳥鳴嚇得寧辛安直撲林承辛的懷裡。
林承辛十分享受美人的投懷送抱,輕輕的安撫著她,聽著林中越來越近的聲音,他皺了皺眉,常年練武他的視力與聽力都要異於常人,他靜心去聽。
一快一拖沓,好像還拖了樹枝之類的重物,摩擦聲格外響,他甚至都能聽見林子澤呼哧呼哧喊累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寧辛安緊張的握緊了他腰側的衣服,這種密林老虎野狼什麼的不會很常見吧!他們赤手空拳怎麼打老虎啊!
懷裡的人不住的緊鑽,身體不住摩挲著他,林承辛清咳一聲,剎住了不該有的臆想,他輕輕擁住不讓她再作祟,抵著她的發漩,悠悠道:“姐姐,我們打不過老虎怎麼辦?”
“我們快跑!”
一把將要溜的寧辛安扣回懷中:“跑了動靜更大,我們跑不過的。”
“那怎麼辦?在這裡等死嗎?”寧辛安不可置信,這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這下又要葬身腹內?
“姐姐,”林承辛望著林子,甚至都能看清長歌和林子澤的輪廓,下巴搭在她的發漩,帶著撒嬌的委屈:“你親親我,我就去解決。”
聲音越來越近,寧辛安不敢相信他在這生死關頭竟然還想著這些,她掐了一把:“林承辛!”
“我在。”
寧辛安有些不相信:“你行嗎?”
被心愛的姑娘質疑能力,林承辛不高興了:“姐姐親親我,我就能行。”
重物拖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寧辛安急得抓緊他的腰側,林承辛低頭見她如絨兔般急紅的眼,笑得意味深長。
唇邊一片溫熱,林承辛見她跳起一觸既離,忍住將她抓回來好好親一頓的沖動,他舔舔下唇,在懷裡將她轉個圈,寧辛安懵懵的望著漆黑一片的林子,林承辛搭著她的肩,在她耳邊輕笑:“姐姐若是親得重一些,我就真為你打老虎了。”
寧辛安一頭霧水,身後的郎君朝林裡喊了一聲:“兄長!”
不遠處的林子有人回應:“三弟!”
哪有什麼老虎,分明就是林子澤和長歌!寧辛安才意識到被他耍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紅著臉斥道:“你個登徒子!”
“分明是姐姐親的我。”
寧辛安啞口無言。
另外兩人從林中走出來,長歌懷裡抱著一小捆幹草走在前頭,林子澤拖著一根樹杈,走得蔫頭蔫腦的。
“你們終於醒了。”林子澤調侃,這兩人不分時間場景的膩歪,完全沒把外人放在眼裡。
寧辛安有些尷尬,反觀林承辛一臉淡然:“我還以為你們下山了。”
長歌將幹草放下,拍了拍身上的草灰:“時間太晚了,我們得在這裡外宿一夜,明日早晨天亮了再走吧。”
寧辛安不可置信,在這荒山野嶺,要在此處留宿?
林子澤一臉興奮,從小到大還從未在戶外留宿過,暗搓搓的卸下背簍:“留宿好,留宿好。”
平日採藥也經常露宿野外,長歌十分熟練的開始生起火來,寧辛安眼睜睜的看著她從那個大包袱裡掏出火摺子,三兩下就擦出了火星,幹柴和幹草堆砌成一垛,沒一會就燃燒起來。
“長歌你很厲害啊!”林子澤往火裡扔了一根柴。
“比你厲害。”
林承辛坐在火堆邊,望著已經落幕的林子,火光會趕走野狼,卻難免會有一些蛇蟲走獸,沒有防護措施還是有不少隱患。
“這荒山會有蛇嗎?”寧辛安問。
在燒火的長歌把包袱拋給她,頭也不回道:“裡頭有捕獸夾,還有硫磺艾草,把它擺在圈側能預防。”
寧辛安開啟包袱,果不其然看見了磨成粉狀的硫磺艾草,還有不少小型捕獸夾,裡頭竟然還有布匹和不少糕餅吃食。
這是打算好了留宿的節奏吧!
林承辛瞥了一眼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