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辛安支支吾吾:“我是因為認床!”
林承辛笑而不語,望著她有些黑影的眼瞼,撩開她一側翹起的碎發:“為了防止今夜也認床,姐姐還是和我一同睡罷。”
“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浪蕩!”寧辛安羞斥道。
“我對姐姐還能更浪蕩。”林承辛邊說邊更加湊上前,將她緊緊地鎖在了臂彎和椅背間:“要試試嗎?”
“不了不了,不需要。”寧辛安想要推開他,手碰上他的胸膛,就被他一手抓住摁在胸口,她訝異的抬頭,被他落下的吻堵得結結實實。
突如其來的吻讓寧辛安整個人緊張的繃起來,看著那張靠得極近的俊臉,她屏住呼吸任由他溫柔繾綣的,一寸一寸的輾轉著。
時而輕輕噬咬,時而得寸進尺的勾纏,單手不知何時繞到了她的身後,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裡,泛著情慾的眸子黑漆一片,瞳仁深處熠熠的火光快要將她灼傷。
那作祟的人如同掃蕩自己的領地,身後環住她的手也開始不安分,摩挲著她腰間薄薄的春衫裡微微鼓起來的小結,寧辛安瞪大了雙眼,感覺心髒就要跳出喉嚨口,那可是女子的褻衣帶!
手被單手摁在他的胸膛上,寧辛安瞪大眼睛望著他蘊著情慾的眼,他的明眸彎了彎,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
一大早的發什麼情!
寧辛安生怕另外兩人醒來見著這一幕,她豁出去一般閉上眼,咬了一口在她領地裡作亂的舌尖,林承辛吃痛的松開了她。
呼吸到新鮮空氣,寧辛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感覺再晚一點,就要被活生生被親的斷了氣。
始作俑者倒是一臉淡然,拇指輕輕給她擦去唇邊的水光,像是意猶未盡一般,看著她喘得像只炸毛狗,噗嗤樂出聲。
寧辛安狠狠瞪他一眼,一把推開了他,起身跑開:“不準再碰我!”
林承辛望著她連蹦帶跳的跑出小院,消失在羊腸小道的灌木叢裡,他勾唇揚起一抹笑,坐在藤椅上望著那叮咚作響的泉池,淺淺小憩。
舌尖頂了頂腮,林承辛閉眼挑眉。
咬得可真疼。
待林子澤醒來時,三人已經在堂間用著早膳,有三四個丫頭小婢在打掃清理,院裡的雜草已經清理過半,園子看起來竟比昨日還要大上好幾番。
長歌和林承辛完全忽視他,只有寧辛安朝他招招手,拍拍旁側為他留的位子,笑得如沐春風。林子澤嚥了咽,這白天日光下,寧辛安穿女裝竟比夜晚還要好看上幾分,頂著這張臉真是可男可女,那抹靈氣更是讓人駐足。
誰能想到仿若全世界都知道寧辛安的身份,只有他不知道呢。
林子澤溫溫吞吞的落了座,長歌將盛好的小米粥推上前:“再起晚一點,正好就用午膳了。”
“你們怎麼都起這麼早。”
望著對面坐著的兩人,長歌咬了一口饅頭,她常年採藥早起已是習慣,只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起得比她還要早,不僅僱來了丫頭小婢,還弄好了早飯。
寧辛安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認床便起得早了些。”
林承辛幾不可聞的揚起嘴角,慢條斯理的用膳。
長歌挑挑眉,若是認床就不會在草屋時就睡得雷打不動了。
在冀州也無事可做,四人慢悠悠的用膳琢磨著今日的打算,林子澤好不容易從京都被放出來,這回是怎麼也不願只待一日就回去,嚷嚷著要在冀州遊玩幾日再回去。
長歌沒什麼意見,林承辛偏頭問寧辛安:“姐姐要在冀州多住幾日嗎?”
林子澤瑟縮的抖了抖,姐姐這個稱呼真是讓人難以適應。
昨日已經寄了信函到襄州報平安,也沒有什麼急事要做,寧辛安點點頭:“我們去遊湖罷!”
林子澤贊同的鼓掌,林承辛皺眉,經過那一出,他不願再讓她靠近深水境地,恐再生意外:“不行。”
“為何?”林子澤忙問。
“除了遊湖,哪裡都可以。”林承辛不容拒絕的駁回。
三人唉聲嘆氣,半晌長歌才慢悠悠的提議:“不遊湖的話,那就上山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