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不願意了,不舒服的扭動了身子,林承辛感覺到血脈上湧,恨不得當場暴斃,剛剛細微的摩擦碰到了他的胸膛,讓他瞬間起了反應。
這個磨人的妖精。
萬不敢繼續待下去,林承辛貪戀的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兒,不情不願的起身離開。
視線瞥到床底露出來的一角物什,腳尖輕勾,那黑玄白線的包袱露了出來,包裹裡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漲成一大隻,本就不悅的三少爺現在更是不悅了。
離十五還有十幾天,這麼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就要走了。
帶著小生氣一腳就把那個圓滾滾的大包袱踢進了床底最裡頭。
早晨醒來時是清荷喚醒的,昨天睡前囑咐在辰時把她叫醒,她又要開始躲林承辛的一天,她頭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清荷端來了溫水洗漱,小心翼翼的偷瞄寧恩公的神情,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鬆了一口氣。
昨晚三少爺在寧恩公房內待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她也沒聽出有什麼動靜,第一次覺得守夜那麼刺激,雖然三少爺才是她的上頭主子,但寧恩公瘦瘦弱弱的模樣她還是很擔心被欺負的。
壓下滿滿的八卦心思,三少爺可是囑咐過不可以說出去的。
寧辛安隔著屏風換好衣裳,尋思著今天要去哪打發時間,不經意間掃了一下床邊,她昨晚記得在床下放了裝棉布的包袱來著。
彎腰探了探也沒摸著,她疑惑的問道屏風外的清荷:“清荷,你有沒有見到我床下的那個包袱?”
“沒有。”
奇了怪了,這屋內除了清荷誰也不會進來,誰會去拿她要的棉布啊。
出門前又神神秘秘的讓清荷再去買一些棉布過來,這回清荷是真的蒙了,這要的棉布都可以做床被子了。
林府此時已經開始活動開了,下人們做著活計,明日的宴會雖是匆忙下的決定,卻容不得有半點疏忽,早早地起來準備各種宴會用品,上好的茶具椅凳,精美的擺具物什,樣樣都要齊整上品。
沒有人通知過寧辛安明日家中會有宴會,她正奇怪著為何今日大家都起早忙碌的緊,穿過本該早晨無人的月季園,此時裡面都有五六個丫鬟在修剪枝丫,熱鬧的很。
最熱鬧的是寧辛安正面撞上了林承辛。
“哥哥這是要往哪兒去?”林承辛穿著一襲練功白袍,精壯的腰上束著玄黑武帶,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顯然是剛練功回來。
林承辛剛練功回來就看見偷偷摸摸想溜出府的寧辛安,甚至還把錢袋裝的滿當當的,顯然是要出去待一整天的模樣,故意繞到她前頭裝作不經意的遇見,他都快兩天沒和她說過一句話了。
“我……”寧辛安暗想撞鬼了,想著怎麼糊弄過去。
“哥哥竟然無事可做,那就和我一塊去鍛煉吧。”
鍛煉?不不不!
“不了不了,我要去書肆呢。”她才不要去鍛煉,這不是送人頭上門嗎!快點放她走吧!
林承辛卻不如她的意,攔住要走的寧辛安:“書肆初五才營業。”
“我要去賣東西,可忙了,有人等我我要早點去。”一副你再耽誤我分分鐘損失幾百萬的模樣。
“你再說一次我就把那個郎君趕出京都。”
寧辛安驚訝的抬頭看他:“你知道阿七?”
不悅的皺眉:“關繫好到直呼小名?”
沒有感受到他的不高興,反正這位三少爺成天都陰晴不定,她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阿七就叫阿七啊,她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知道該叫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