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寧辛安仔細瞧看就會發現林承辛臉上的紅霞,暖黃的燭火堪堪緩了一線。“你胡說什麼!這裡怎麼可能是女人閨房!”心下一驚,他最近就怪怪的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皇朝剛建之時有他國細作女扮男裝謀害了皇朝太子,皇帝大怒頒下刑罰蓄意混淆性別意謀不軌者殺。她從這個朝代醒來時就已經身穿男裝,公佈自首不就是自己把頭往虎頭鍘裡送嗎?
現在還住在林府,大大小小一百多號人都有可能因為她喪命,她可不能暴露了:“兄兄兄長是個大大男人,這房內總會藏些男人的東西,”她特意把嗓音再壓三度顯得更雄厚:“再說了萬一我房內藏著的女人被你看見了可如何是好?你知道的為兄這個年紀正是需要女人瀉火撫慰,做好事時被你撞見打擾我的興致。”
林承辛倒是沒想到他隨意的一句話竟得知這樣的資訊,臉上的紅霞瞬間冷下,他把手裡的茶杯重重放下:“兄長竟如此饑渴,沒注意到兄長的需要倒是我的不對了,”他注視著她:“不知兄長的女人夠不夠,我挑幾個丫頭送你房裡如何?”
“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是林府少爺,哪裡敢動你家丫頭。”送丫頭到她房裡怎麼用,互相看胸嗎?
“兄長客氣了,我的就是你的。”
生怕他真會送丫頭過來,她忙打岔:“怎麼,你還用過?”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說的是哪檔子事,生意上的往來讓他結交了不少豪門子弟,耳濡目染下他自是知道男女之事,他不感興趣且看著那些子弟們輕浮的模樣覺得厭惡,他卻不敢想寧辛安竟放到臺面上明著問他,剛退下的紅霞又飛速的爬滿了林承辛俊臉上,這會是燭火都遮不住了,寧辛安看著他羞得耳朵都紅了忍俊不禁的逗他:“你害羞什麼你這麼大了有通房丫頭也是很正常,”她笑得花枝亂顫:“哎呀沒想到小萌辛也長大了呀。”
他被她調侃的更是不自在,老夫人念他在外對男女之事不甚瞭解,塞過好幾次丫頭到他房裡,光溜溜的縮在他榻上,他惡心的連房也不回,愣是在園內站了一宿,幾次三番老夫人也就作罷了生怕惹得孫子不高興。
“我沒有。”他低聲說道。
“你這麼害羞以後娶了新娘子洞房花燭夜那天可怎麼辦呀?”她笑的停不下來,以前咋沒發現小萌辛容易害羞的呢:“男人要在這件事情上主動,你這麼害羞可不行的。”
“……兄長倒是很有經驗。”
她能有什麼經驗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以前除了賺錢養他就是拉著他四處奔波,哪來的經驗。託上一世資訊發展的福,她理論知識還是知道不少,為了掩護自己女子身份不得不誇下海口:“那是自然,哥哥弱冠之年時早已殷豔身邊過,牡丹花中留,”她越說越誇張;“那些姑娘們一個個水靈的緊吶,以後為兄帶你去勾欄給你選一個?”
“你還去過勾欄?”林承辛皺眉,她何時去過勾欄了?肯定不是在襄州時去的,那就是在林府的時候了!他心下不悅,真是長能耐了。
“當然了,是男人都去過勾欄。”她故意把手指關節按得咔咔響:“為兄可是真男人。”
林辛安太陽xue突跳了一下,他這個真男人就沒有去過!
生怕他不相信自己是男人,恨不得掏出她四十米大d給他看。
“話說也不見你對那些官家小姐感興趣,你莫非是喜歡男人?”
她開玩笑的一句話卻震得林承辛眸子瞬間睜大,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有一道莫名的感覺彷彿要從心髒蹦到嗓子眼,不上不下卡的他喘不過氣。
像是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又像深陷的沼澤他越掙紮越下沉,前面有一道光看不真切反複抓住了就萬劫不複,不抓住就會被黑暗侵沒。
他竟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半晌沒有回神。
寧辛安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心想不會是戳中他心事了吧,震驚之餘只好安慰他:“呃,喜歡男人很正常,不是有很多達官貴人還豢養了男子作寵嗎?同性才是真愛啊哈哈哈,”寧辛安幹笑幾聲:“要是咱們還在襄州我絕對不介意你和男人在一起,麻煩的是你現在是林家三少爺,林大人怕是不太能接受啊……”
為他超脫古人的開放思想而感到小悲傷,如果在現代雖然也不是主流但起碼大家都能接受了,這古代這種斷袖之戀就是禁忌啊。
咋以前沒看出來小萌辛走的同性路呢,早知道就早扼殺呀。
林承辛越聽臉色越難看,她有點慌了現在矯正怕是晚了,彷彿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她只能用實際行動給與他心靈的安慰:“你倒也不用太沮喪,我能接受同性之戀,要不改日我帶你去勾欄找小倌?”
怪不得他不喜與女子親近,原是有龍陽之好,她還要帶他去勾欄找小倌,要是被林國正知道真是作孽啊。
寧辛安現在不心安,可以說的很喪了。
林承辛看著她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禁樂笑了一聲,他抓住她撓頭的手,把它舉在兩人中間,眸子流光閃爍一半戲謔一半認真,看得她心髒停了一拍。
“如果我真是斷袖,哥哥是否願意從了我?”
眸如星辰,瞳似秋水,眉如墨畫,笑似桃花。
燭火搖,紅燈晃,長夜漫漫,月色微涼。
她看著他,他的瞳孔裡倒映著自己的模樣,猛地驚神。
她輕輕推開他的手,抿口茶緩了緩。
“要不你考慮一下林子澤?”
雙禁忌更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林子澤在屋內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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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肥默默的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