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我也不想這麼說,但我們真的要出發了。”科爾森說道。
距離派對開始的八點半隻剩下兩個多小時,而在那之前託馬斯韋恩也一直處於危險之中,因此,雖然小隊裡一下子有七分之二成了傷員,但科爾森還是不得不做出立即出發的決定。
可是不得不承認,少了梅和雷加,等於是小隊一下子少了一半的戰鬥力。而之前科爾森他們哪怕有哥譚警察局的配合也無法攔下劍齒虎,現在還多了一個金剛狼,情況可算是非常不理想。
注意到隊友們的擔憂,在斯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的雷加說道:“不用太擔心,比起兄弟劍齒虎,金剛狼完全是不同一種型別。這家夥雖然也不太喜歡普通人,但他不會隨意向普通人下手,而是以變種人高普通人一籌的驕傲自居。而且要是劍齒虎大開殺戒的話,金剛狼或許還會反過來阻止他。”
“這倒是個壞訊息中的好訊息,不過我們要面對的情況還是在大劇院時要糟糕。畢竟那個劍齒虎真的要在派對舉行時發動進攻的話,所有與會嘉賓都有可能成為他的人質。”科爾森皺著眉說道,“還有,既然通訊已經恢複了,雷加,你可以在我們出發的路上給我們說說你所知道的。顯然對於劍齒虎和金剛狼,你比我們所有人都要熟悉。你似乎還知道一些連九頭蛇內部資料庫裡也沒有記載的細節。另外,你還沒說你與梅跟金剛狼戰鬥的具體經過。對於你們是怎麼擊退擁有超級自愈能力的金剛狼,我很好奇。還有後來你又是怎麼到了機室那邊還被兩條匯流排電纜捆住了?”
科爾森有想過是不是金剛狼找到bus、擊敗了雷加和梅之後放了他們一馬,可是隨後就發現這個看似合理的猜測根本經不起推敲。首先bus上並沒有戰鬥的痕跡,另外既然金剛狼是替劍齒虎清理手尾的,那他不可能在放雷加和梅一馬之後還不檢查一下‘手尾’中最主要也最重要的部分——那個暴露出劍齒虎的行動目標的紙團。
對於這些,雷加本來就沒打算隱瞞。而現在麼……
“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們說說。不過不用透過通訊,你們不覺得我在車上跟你們說會更合適麼?”
雷加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想要跟小隊其他成員一起出發。而在這之前,科爾森給他的任務是留在bus上,養傷的同時照顧好依然沒醒過來的梅。
考慮到戰鬥力的缺乏,雷加主動要加入本來是個利好的訊息。只是當前雷加還有多少戰鬥力,這個就不好說了。因此科爾森望向西蒙斯。
而西蒙斯第一時間板著臉表示反對。
雷加自然不會就這樣放棄:“放心吧西蒙斯,我沒事的。我的傷勢主要集中在雙手,不,主要集中在右手,而我的左手經過簡單的處理後可以投入戰鬥——我左手的槍法還是不錯的。至於身上的其他傷勢,那些都只是瘀傷,你也說了,我的恢複力比一般人的要強。雖然沒有金剛狼和劍齒虎的那種程度,但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差不多了。”
西蒙斯有點糾結地看向科爾森。她也知道小隊當前戰鬥力不足的問題,而雷加的情況其實也跟他自己說的那樣並沒有太糟糕,所以雖然有點違背本心,但她還是將決定全交到科爾森手上。
真正讓科爾森拿定主意的還是斯凱手上一個小任務的完工。這位大師級黑經跟火箭工程專家菲茲聯手,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給bus設計並安裝了一套能夠遠端操控的安保系統。有了這套系統,小隊成員不僅能遠端關注bus內發生了什麼,還能做一些簡單的遙控應對,比如萬一有人入侵了就封鎖整架bus讓其無法離開,甚至可以透過調控室內溫度等措施來幹擾、傷害入侵者。而當前最關鍵的是,有了它,把梅一個人留在bus上也沒問題了。
於是,雷加加入!
這一次出發,小隊帶的武器裝備什麼的比上一次離開bus時要多得多。上次是到兇案現場去查證線索而已,而這次出去是打群架的——算上哥譚警察,一群人圍攻別人一兩個,而對方人少且依然是強勢的一邊,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到這裡又帶出了一個問題:喪鐘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不然的話,科爾森也不會讓雷加這個傷員出場了。
接下來在駛往哥譚另一邊郊區的路上,雷加很主動地說到事情的經過。他從在最後一個兇案現場發現某個普通特工又可疑說起,說自己是因為怕走漏風聲而沒有告訴小隊成員、選擇了找藉口來獨自查證,然後他確認金剛狼的身份,並發現金剛狼是去消除劍齒虎留下的痕跡的,到兩人打了起來,再到梅的加入。最後,梅在金剛狼的強攻之下陷入昏迷,而雷加則偷偷將身上僅剩的最後一樣武器——那個從九頭蛇特工那裡拿過來的手榴彈引爆,借金剛狼被壓在瓦礫之下的機會,帶著梅以及那個紙團離開,回到bus。
這當然不是真相——起碼不是真相的全部。
真相是他在梅要被金剛狼擊殺了的瞬間,偶然之下啟用了新的‘附體’方式,他那姑且稱之為‘靈魂’的蔚藍色物質形態在他沒有主動去控制的情況下從馬利克的屍體裡飛出來,撞開了金剛狼,進入了梅的體內——呃,身上,並跟半透明的緊身連體膠衣一樣附著在梅的身體表面,以這種方式徹底控制了梅的身體。梅在這次她本人毫不知情的‘侵入’中昏迷過去,而雷加則接著梅的身體,打出了部分已經被梅練成本能的武術。另外,他的‘附體’還短暫增強了梅本身的身體素質,而且是增幅在50以上,以致於竟然能在接下來相當一段時間裡跟金剛狼打得有來有往!
可惜的是,這種有些‘羞恥’的附體方式有著它的缺陷。首先雷加還是無法透過這種方式獲得被附體者所擁有的所有技能,只能是一些本能動作,另外,在這種情況下雷加沒有痛覺,但被附體者本身依舊會受傷。再考慮到在這種狀態下依然無法有效擊殺超級自愈能力超級逆天的金剛狼,於是,雷加用那枚手榴彈炸掉兇案現場房間的一根支柱,將半個天花板壓在金剛狼身上,再搶了那個被其收進口袋裡的紙團,再帶著馬利克的屍體離開了那裡。
回到bus,一切似乎塵埃落定。然而當雷加脫離梅的身體回到馬利克的屍體上時,‘副作用’出現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虛脫感,以及饑渴感。這些感覺甚至影響了他的思維。他想到了給自己充能,所以到了bus一層的機室,將匯流排電纜扯了出來,雙手直接接觸電纜兩個插口的金屬針。也得虧那些電能沒有燒焦馬利克的屍體,反而給他的‘靈魂’充電了。而在難受了似乎好幾個世紀之後終於舒服了一些,倦意襲來,他睡著了……
e,現在問題來了。
“那為什麼那些電纜會纏在你身上?”好奇寶寶菲茲問道。
雷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之前根本就忘了給這個方面想一個藉口。而就在他被問得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竟然是科爾森給他解了圍。
“我想雷加當時是想要給梅治療,不會開啟實驗室裡你們的那些儀器,以為是供電出了問題,所以到匯流排電纜那邊看能不能修一下結果一不小心觸了電吧。”
聽到這個不是從本人口中說出來的答案,菲茲沒有意識到其中的曲折,而是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也是,為了保持操作臺觸控臺面的整體性和靈敏度,操作臺的開關被設計在整個臺面的底部,而且是凹進去了的部分,的確有些難找。呵呵,這倒是讓雷加吃苦了。”
西蒙斯也很自然地接上一句:“不過說不定就是這次觸電,意外地增加了雷加的細胞活性,讓他恢複能力比一般人高出一點呢。等這次的事情完結之後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有了人菲茲和西蒙斯這對科學寶寶的‘專業結論’,斯凱和沃德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雷加對此慶幸之餘,也心虛地看了科爾森一眼,結果接到了對方一個眼色。看來在這次的事情之後,他也有了新的日程安排——他要跟科爾森來一場深入的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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