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玦的恢複速度很是驚人,帶病依舊在工作,絲毫沒有影響到改革的程序,更厲害的是因為這個事件,趙玦恨透了那些人,於是奮起反擊,比原先更加兇殘。
最為直觀並且明顯的表現就是斷頭臺上的表演又多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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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真的是無論如何提防都沒有用的。
隨著改革的步伐不斷地推進,這個位面的社會現象也開始呼吸新鮮的空氣了,但是司靜思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吃力,越來越嗜睡。
那種看著自己的生機一點一點消失的感覺,就像是當初在海格爾的那個西幻位面她完成任務後還是拖著不肯走的感覺一樣,如果不是肯定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主系統不會那麼奇葩的過來搞事情,司靜思都快以為是主系統想要她死了!
……
那天夜裡司靜思接到了從嶺南送來的密信:
王已生異心,秣兵厲馬,望陛下指示,另請早做準備。
司靜思漠然地摺好這張紙,點了蠟燭,燒掉。沒有署名,但是她知道那是嶺南軍如今的大元帥的副將蘇友業的密保。
蘇友業,先帝送往嶺南的種子,如今已然亭亭如蓋。
司靜思提筆,凝神靜氣,落筆時卻察覺自己的手腕軟綿綿地使不上勁,好不容易寫下一個:殺……
“噗——”一口寫湧上她喉嚨,腹中如火在劇烈燃燒,司靜思一下子晃了神,一口血便噴了出來,濺紅了她桌上的白紙,暈染開來一片猩紅色,像是她搖搖欲墜的視線。
隨著她的身體無力地下滑,恍惚中耳邊有人一直在驚叫著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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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我心中竟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謝淩雲與一高大的青年男子一同站在大漠的邊緣。
風沙席捲而來,謝淩雲那輪廓分明的臉一點兒都不遮擋,任由風吹日曬。
謝平生忍不住嗤笑一聲,將謝淩雲身後的兜帽往他頭上一蓋,“小弟,若要討得陛下歡心,你可要好好關照自己的臉蛋才是。”
謝淩雲原本還有些凝重的神情一下子就放鬆了,笑道:“大哥何出此言?”
“哈哈,你看看你這張糙漢子的臉,待有一日你回到京城,要如何與城中那些芝蘭玉樹卻還塗脂抹粉的世家子弟相提並論?這般不好看,怕是陛下不肯多看你一眼哦……”
“哼,”謝淩雲不理會自家大哥的嘲笑,自通道:“那就是大哥你的短見了,我的嬌嬌,可不是個看臉的俗人!”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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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數十裡的發黃的帳篷,大漠的風沙猛烈,塞外的西北軍軍旗獵獵作響。
似曾相識的場景卻再一次上演了。
“來者何人!”
“紫光衛校尉陳嵐,奉陛下之命!”
……
這一次不一樣的是,那原先端坐於主座的男子如今焦急又欣喜若狂地迎了上來,口中飛快道:“可是陛下給我來信了!?”
陳嵐看著謝小將軍那欣喜若狂到無法遮掩的臉,心中悲哀更甚,抿了抿唇,他眸光暗淡。久久不語。
謝淩雲微微收斂了自己欣喜的神色,嚴肅道:“可是京中出了什麼事?”
“陛下口諭,送到謝小將軍手中!”陳嵐避而不答,從懷裡掏出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