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司源繼位為皇,冊封親妹妹為鎮國長公主,送金十萬斤給鎮國長公主,並將東南沿海包括諸多富饒的半島都賜予公主作為她的食邑,鎮國長公主的封地盛産鹽,有鹽官,即是“鹽邑”,是這個帝國最富裕的地方,史官曾撰筆:鎮國長公主之尊榮,前所未有也。
司柔被冊封為平順公主,下嫁下嫁第三代平陽侯曹仁之嫡子曹子君。平陽曹氏門楣顯赫,其祖為燕國開國功臣。司源生前曾問曹子君是否心甘情願地尚公主,曹子君回答自然是甘願的,能尚公主,乃家族之榮耀。
事實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新帝登基,冊封自己的嫡親妹妹之外獲得了冊封的人僅僅司柔一人,那她必定在新帝心中有一定的地位,甚至可以說是除了鎮國長公主以外最得皇帝恩寵的公主,如今新帝垂青,那是平陽侯的榮幸,怎能拒絕?
1314打斷了司靜思的思路。
【準備好了嗎親愛的宿主桑,你要去哪個世界?】
【司靜思平靜):就這個吧!】
【好的,準備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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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靜思微微動了動眼珠子。
一道清晰嬌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口吻中帶著些許的小心翼翼,“殿下可是覺醒了?”
司靜思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繁華細膩的綢緞,那象徵著身份地位的娟秀,富貴榮華至極。
她靜默無言,一旁的女子也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只好靜靜地侍奉在一旁。
司靜思動了動眼珠,“侍候更衣罷。”
看來她穿越的時間還比較早一些,看這室內的擺設雖然高貴典雅,不同凡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是一個女兒家的閨房,明顯不是皇帝的寢宮,看來她兄長常存於世。
那侍女穿著紅香高底繡花鞋,輕便的裙子外邊罩了一件粉色羽紗,她動作規矩地服侍公主洗漱。
司靜思眉宇之間淡漠地掃過她一眼,有了大致的瞭解,原身的兄長現下必定是已經登基了,而她也成了鎮國長公主,不然,怎會連侍女都穿得這般華貴。
“若雨,今日皇兄可曾有何交代?”司靜思端坐於梳妝臺前,眉宇之間有些倦怠之意,顯然是剛剛才醒過來不久。
其餘的宮女也恭敬地退了下去。
而她家忠誠的大宮女自然是對於皇帝的話多有留意的,何況是皇上讓她傳話呢?
“陛下口諭,若是乏倦,您便多些歇息,今日陛下要於清竹園中與些許大人煮酒論史,若是殿下得了趣也可去瞧瞧。”若雨小嘴不緊不慢地把皇上的話傳給公主,手中更是沒有停下動作,隨著她巧手翩躚,司靜思美髻便有了些許的形狀。
她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銅鏡中影影綽綽的身影,那是她自己,臉如白玉,唇若點朱,貓眼眼尾上鈎,美眸轉盼多情,似語似笑。總之就是很漂亮、極其漂亮!
清竹園煮酒論史?司靜思微微一笑,那可是這個世界有名的歷史典故啊,她的兄長司源,諡號文帝,文帝的心腹團隊就是在“清竹園煮酒論史中”有了初始的,大概的模型。
為公主梳發那不是個簡單的活,也需要些許的時間,司靜思便閤眼思索劇情了。
平陽侯府中對於能夠尚公主自然是歡喜無限。但是小侯爺曹子君卻不是這樣想的。司柔人如其名,當真是一身嬌體柔,連性格也柔的女子,即便是獲得了皇帝的寵愛也不曾恃寵而驕,對於皇帝給她挑選的人兒她看過一眼,自然是風度翩翩,滿腹經綸,她自是歡喜無限。
小小答應之女,何曾想過真正加入鐘鳴鼎食之家呢?
誰知道平順公主才有孕,平陽侯府上就爆出了驚天的醜聞。
司柔唯一一次抗爭,唯一一次勇敢,那大概就是曹子君與罪臣孤女溫柔搞上了之後,她哭訴到了新帝面前。
於是剛剛登基不久,仍舊在風飄雨搖中要穩住自己的新女帝面對一個世家子弟,一個罪臣之女,兩人當著新帝的面兒卿卿我我,恩愛無比,那時候原身才知道駙馬竟然在與平順公主大婚之前私自在府外收了外室,據說在曹子君給那罪臣之女建的宅邸之中下人都稱那外室一聲夫人。
甚至是侯府之中,也不過稱呼平順公主為一聲大夫人。
都稱那外室一聲夫人?平順公主只是大夫人?
卑賤之人,罪臣之女,何德何能竟敢與新帝的姊姊相提並論!
此事鬧出來不久後,平陽侯府闔家入宮請罪,口口聲聲陛下聖明,莫要為難有情人。而平順公主淚流滿面卻也再硬不起來,這就讓女強人的新帝恨鐵不成鋼了!
而更可惡的是一向懦弱的駙馬竟格外硬氣了起來,像是吞了秤砣鐵了心那樣,在新帝面前抱著那個叫溫柔的女子說他們是真愛,口口聲聲要同生共死,此生只羨鴛鴦不羨仙。他對公主只有敬,沒有愛!
剛登基的女皇:“……” 面對這樣的痴情種子,她那枯萎的內心實在是被深深地感動了,自然是要成全這片深情的。
於是駙馬與外室一塊兒死了。順便,卑賤之人竟敢與平順公主同名,實在是不成體統,罪臣之女,當為娼為妓,那便為妓吧,新帝很爽快地給罪臣之女賜名:溫妓。
駙馬與真愛生同衾死同xue,真真是羨煞一幹單身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