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另一邊。
整個正廳不知為何,陷入了一片死寂。
原本應當最為熱鬧的地方,卻沒有任何人想要多說什麼。
除了那些還在自己崗位上值守的執事和女僕之外,宴會廳中只剩下了寥寥的幾人。
相比之下,外面顯然要熱鬧許多。
“快,抓住它,就是它,就是它!”
“啊?什麼?誰!”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
“快,快,別讓它跑了。”
隨著一陣叫喊聲響起,前院的庭院中突然冒出了一股火花。
紅黃色的光線一閃而過,穿過玻璃,照亮了霍華德·裡奇的面孔。
‘真好啊。’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錶,兩枚指標此時正堆疊在一起。
霍華德先是透過玻璃,看向遠處,在這裡,他可以望見遠處的畫廊,但是由於他們並沒有點燈,加上兩層玻璃的反射,也只能看到窗戶裡閃爍的陰影。
‘還沒開始嗎?’
他再次確認,卻發現只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霍華德收起手中的菸斗,讓煙味隨著窗沿向外飄去,消失在口中,他這才關上了窗戶。
然而現在,天氣並不算冷。
格蘭·格蘭迪,整個帝國的君主,此時仍舊坐在靠牆的位置上。
獨自一人,拄著自己的騎士短劍,像極了一個蒼白的老人。
那兩顆尚未孵化的錨點靈體:純白和墨黑此時就躺在他的身旁,等待著。
他的身邊並沒有護衛,更沒有其它人,正如同他默默地來,默默地離開。
霍華德當然不會相信,更不會認同那種愚蠢的推測。
‘是在天花板上?桌子底下?還是在窗外?亦或是陰影當中?’
他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看向天花板,隨後又在桌邊與窗外遊走,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
‘不對,難道是周圍值守的那些僕人,對,對,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宴會之前就將其調換,再者說了,艾德桑·格蘭迪怎麼可能會僱傭這麼多的僕人,
依照她的性格,應該更少才對。
對,對,這些人很有可能是騎士偽裝的,一旦格蘭出現問題,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問題解決。
等等!不對!’
霍華德睜大了雙眼,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麼說來,艾德桑應該早就知道了的,也就是說現在······’
他再次看向周圍,仔細審視整個宴會廳。
在伊丹與沐一行人離開之後,本該只有大法官與國王在場才對,然而不知從何時起,另外兩個家族的人竟然在此刻回來了。
‘那個是富家的千金,富羅,在她身邊的,應該是······對,似乎是後來認下的養女,霍利,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我只記得是在富羅去弗萊豪斯加藤之後才有的,向來應該是她的父親看上了某個奴隸吧。
才破格將她收下,作為······’
霍華德臆想著,他當然不會知道,那幾天,在弗萊豪斯加藤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