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麼?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蠢嗎?你難道不應該問問波提斯想要幹什麼嗎?”
蠕動地陰影不屑地說道。
“院長?”
“你們可以在那裡做藥物和人體實驗,憑什麼我就不可以,我也想了解了解它們。”
約翰根本無法從那滿是渾濁液體的頭部看到任何的表情。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人,更像是一團沙子,一團凝膠,一團爛泥堆積而成的······物體,外面則是包裹了一件暗黃色的長袍。
“你······”約翰咬緊了牙齒,“你應該知道那是針對你才進行的研究。”
“噢~~~是對我啊?那有結果了麼?”
陰陽怪氣地聲音卻從素來的口中鑽了出來。
“嘖·····”
這個問題並不用回答,只能說有進展,但並非有所謂的成果,否則現在狂亂也不至於從b區擴散到滿是普通病人的c區了。
就在不久之前,院長波提斯甚至下令,半數的管理者需要從b區撤離,在較為平靜的c區留守,甚至於完全放棄了a區的所有權。
去確實可以去,但是無法保證任何人的安全。
這也就代表著,眼前這個傢伙,在維克德列爾中徹底坐大,最少也已經佔有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就算是療養院的上層也無法進行處理。
而這樣的事情,卻又不能求助與格蘭帝國的皇室。
“說實話,我挺喜歡你們這些傢伙的,自願接受寄生,並且擁有良好的適應性,而且還不會受到排斥,要比那些活死人好用多了。
雖說自我意識是一種詛咒,但是也算是好壞參半吧,能用,但又不是那麼的有用。
但是比起那些沒用的藥物,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兜帽下的陰影轉過頭來,那是深邃而又虛無的黑暗,無數只閃爍的瞳孔,正朝著約翰的方向看來,嚇得他連忙閉上了雙眼,將手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呦呦呦,至於這麼害怕嗎,我聽說那種東西不是可以維持一個小時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我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對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所以,都沒有準備啊?”
嘿嘿嘿!!!!
詭異的笑聲籠罩了整棟建築,如同惡魔的意識一般在所有人的腦中游走。
這是它第一次,向療養院的所有人打招呼。
不知從何時起,約翰的雙腳變得泥濘,沉重,就像是被沙子埋沒了一般,沉重,黏膩,宛若陷入泥潭,落入沼澤一般,無法抬起。
“你看這個東西怎麼樣,是不是要比那些蟲子,好用的多?”
順著對方的手指向下看去,紫紅色的觸手早已爬上了約翰的腳踝,向下拉扯,原本堅實的水泥地面,此刻竟變得鬆散而又柔軟。
約翰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自己的神經,精神似乎與肉體分離了一般,飄向遠方。
“欸,欸,怎麼肥四?哎呦~~~你們在幹嘛???”
突如其來的只因將原本即將飄散的靈魂拉回了現實,約翰彷彿看到了一位少年,正在拿著籃球,呼喚著他。
沉重的腳步變得輕盈,原來走廊從未發生改變,自己的雙腳也未曾被觸鬚纏繞。
約翰捂著自己剛出生的左手,向後退了幾步,走到了窗邊。
遠處,大火正在花園中蔓延,那是焚香者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