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sp滿六十了,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
伊丹扭過素來的手腕,默默起身,面前,則是那張不可置信卻疼的嘶啞咧嘴的臉。
恐懼,往往來源於火力不足。
“你!”
啪!
還未等素來說些什麼,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在了素來的臉上。<的那也叫魔法?”事後伊丹也算是硬氣起來了。
素來直接被對方的一巴掌給打蒙了,環繞全身的雷光此時竟然無法流入伊丹的身體,哪怕是在碰觸的一瞬間,也會回返,重新在他的體內流轉。
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完全絕緣的物體。
伊丹干脆抓住素來的手腕,將纏繞在上面的金屬給扣了下來,隨後一掌按在了他的胸口。
“這次,可不只是衝擊了,而是:雷葬。”
闊別已久的魔力在他的指尖遊走,更為精純的紊流匯聚在他的掌心,形成等離子體。
帶電的粒子在掌中游走,不斷地加速,碰撞,產生藍紫色的雷光。
只聽得一聲炸雷。
灰黑色的煙氣便順著牆面向上攀爬,在空中飄散。
一個人影鑲嵌在院牆之上,上面的紅磚隨之脫落,映襯出一個不太均勻的人型。
身體表面的雷電外殼散去,胸口徹底被雷葬擊穿,破損的內臟向外流出,卻沒有一滴鮮血落下,畢竟熟了的東西,怎麼可能像液體一樣滑落呢。
雷光貫穿胸膛的場景彷彿還歷歷在目,耀眼的光影,轉瞬即逝。
伊丹這才將金屬手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悻悻離去。
一旦失去了維克德列爾對於魔力的限制,他可是跟誰都可以六四開的屌絲。
只要再過一段時間,他可能就可以去魔法部報考高階法師學徒的頭銜了,當然,如果依著科特,不如直接讓他進魔法部,成為高階魔法師,而非學徒。
對付這種才剛剛掌握魔力的病人來說,就像是大人與孩子之間的戰鬥,大人又怎麼會和孩子置氣呢?
“你,就這麼,走了?”破碎的身體蠕動著,從口中嘔出一團粘液,素來的身體也徹底失去了生機,癱軟在地上。
伊丹這才蹲下,看著裹在濃痰中的紅色蠕蟲,說道:“不然呢?等著和你打籃球嗎?”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不過拇指大小的身軀,竟然能夠吐出人言,也算是個稀奇之物。
“阿特雷?威斯汀?還是傑克?······亦或是,騎士,還是侍從?”
伊丹早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無論是從體態還是眼窩和大腦的情況,他都可以判斷出,素來在接受了前額葉切除手術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空殼。
這種人就像是一個能夠以最低水平作為人進行生存的玩偶。
可以做事,可以幹活,但是沒有情緒,沒有思想,就像是一個會動的機器。
然而現實卻要離譜的多,他不但有情緒,甚至還能使用剛剛掌握的魔法。
顯然,是由某種意識殘留在他的體內。
無論是魔力,還是雷系魔法,似乎都來自這個金色的手環,而使用者,便是那位中之人。
伊丹曾經在弗萊豪斯加藤見過,那時那個傢伙似乎叫做:騎士。
“你或許可以帶著我,我們可以慢慢聊。”
蠕動的身軀向上直立,伸出兩根細小的肢節,如同蝸牛的雙眼一般,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搭嘎,口頭哇路。”
人是有極限的,所以我選擇,拒絕。
閃電從伊丹的指尖閃過,正中蠕蟲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