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阿特雷,並不像是一個精神受到挑戰的人,就和自己,一樣。
“我?我又沒病。”阿特雷笑著說道,就好像在陳述一個沒人願意相信的事實一般。
“這裡每個人都會這麼說。”
準確的說,無論說自己是有病,或者沒病,都不會有有人相信,因為只要出現在這裡,就有留下來的理由。
“至於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於我無關。”阿特雷攤開雙手,對此毫不在意。
“另一個問題,你要那幅畫做什麼?”
伊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與其他關注《吶喊》的人不同,他的目光似乎一直聚焦在那幅《馬背上的女人》,即使畫廊中出現了爭吵亦是如此。
毫無疑問,那幅畫同樣也是一幅臨摹畫,準確的說,整個畫廊中,有一半的畫作幾乎都是對其他名畫的臨摹畫,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是畫家自己繪畫的作品。
不過看上去,顯然要血腥的多。
至於原因,現在他還不得而知。
“我只是喜歡上面的那個女人。”
他在撒謊。
這是伊丹第一時間的想法,雖然畫作本身看似有些18+的味道,但也在藝術的範疇之內。
而且伊丹也注意到,他欣賞畫作的目光並不像格蘭城裡那些閒散人員一樣放蕩,下流,反倒是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複雜和悲傷。
就好像,那個人,曾經活過似的。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把它帶給我,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維克德列爾的事。”
阿特雷當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盜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作為久居於此的患者,倘若真的有畫作丟失,確實會落到他的頭上,他在木框邊上開出兩道凹槽,也是為了在臨走之前找機會帶走,而不是當即離開。
再者說了,維克德列爾守則中也提到過畫家很多次,任何對於他的侵犯,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可以這麼說,畫家,就是整個療養院中最大的陷阱。
能夠合理的得到,又有誰會拒絕呢。
況且想要尋找幫手,很不容易,至少之前的那些老油條很難辦。
關係複雜,指不定什麼會後就會被捅出去,至於畫家那邊,幾乎所有見過歷史誕生的人,都會記得,他有多恐怖。
所以也就只有剛來的新人,可以稍微摻和摻和,一旦失敗,消失了也就消失了。
說句難聽的,隊友賣了也就賣了。
“那第二呢?”
“嗯?”
阿特雷猛地扭過頭,看向伊丹,說著說著,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最開始他們聊的是什麼。
他可不像伊丹想象的那樣,不願意多說什麼,相反的,他更希望伊丹對整個療養院有所瞭解。
因為他心裡清楚,想要合理的搞到畫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無論什麼線索,都有可能成為得手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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