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跟你進去!”渺音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出她多麼的不情願。
見她主動答應,男人也不管她臉色多麼難看,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來,笑道:“如此甚好”。
此舉當然好了,可是替他解決了問題,完成了任務,難受的人可是她,自私自利的男人。
渺音內心嘀咕,面上不動聲色,再抱怨,這些話也不可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男人與他不熟,說這些話,那又要惹一身的禍端。
所謂禍從口出,很多話放在心裡就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不能一鍋端,畢竟這是在宮中,不是她在仙界的神仙日子,收放自如,想什麼便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男人得到滿意的回答,不再多話,轉身朝裡頭走去,渺音從後面跟上,也是一句話不說,兩人沉默的走著,空氣中盡是冷清的味道。
兩人走到裡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大殿裡面,男人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斜挑著眼睛看著她,悠然自得的模樣。
渺音珉了珉唇,依舊沉默,在男人的注視下走向了另外一把椅子,並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絲毫不介意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
男人的桌前擺放有一張小桌,一半鋪有乾淨的絨布,另外半邊則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上面擺有瓷青色的茶壺,氤氳的熱氣在空中散開,形成一層薄薄的水汽。
茶壺邊上擺有幾個相配的茶杯,一樣的瓷青色,杯身上有淺淡的花紋,淡淡的花色看著清淺舒適,又不顯得單調簡單。
瓷青色的茶壺被一隻修長的手緩緩拿起,男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整個過程透著優雅。
渺音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臉都沒有抬起,僅偶爾有意無意的往那邊掃過一眼,便沒了餘下的動作。
男人悠然的喝著茶杯中的水,目光倒是直接赤裸的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坐在椅子邊上的女人,正歪著腦袋半闔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其實不然,渺音只是無聊的厲害,整個人便沒了力氣,無精打采,冷嗖嗖的空氣包裹著身體,她早已凍的身體發僵,腦子被刺激的清醒無比,又怎麼可能會睡著?
儘管很冷,渺音也還是強撐著,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人家的東西。
這樣撐著並不能堅持太久,裡面的溫度實在太低了,若不是她足夠從容淡定,早就被男人看出了端倪,儘管如此,渺音也並不好受。
“冷嗎?”男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殿內的冷情,他清涼的眼光落到女人的身上,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只是無意的舉動。
不說這個還好,一聽到“冷”這個字,渺音的直觀感受就更加明顯了,那股冷嗖嗖的涼氣險些叫她繃不住,直接說“冷”了!
她正了正臉色,珉了珉嘴呵了些熱氣,強撐著臉說:“還好”!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好像凍的不是她似的。
渺音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但撐一時是一時,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說不定沒一會,帝王就來了呢?那她就能順其自然的解放了。
抱著這樣僥倖的心態,渺音咬著牙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