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南域皇宮中並不缺乏美女,可與之相比,澧朝的美人兒無論是氣質還是美貌,穿著打扮都略勝一籌。
琴技武藝相輔助,南域的美人兒可是完全不能相比,只因這差距太過於明顯了,若真放在一起,孰高孰低,一眼便可見分曉。
從南域而來的使者,雖不是什麼色慾燻心的人,身為正常男人被魅惑也實在是人之常情。
不過,顯然,他們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種魅惑的狀態並沒持續多久,眼中的熱烈便開始消散,使者起身朝著上座的陛下大刺刺的開口:
“我等來此並不是要看什麼歌曲舞藝,只是想讓澧朝還南域一個交代,公主的事情該如何處理,我等還需要一個明確的答覆,帶回澧朝交差”。
沒有絲毫的遮掩,直接說明自己此番來意和目的,真不愧為南域的人,說話不拖沓,直接豪爽。
殿中樂聲遮蓋了使者大部分的聲音,傳到上座時,只有微弱的一串,若不是南域生就都是粗獷的漢子,說起話來嗓門也大,或許這聲音就會被樂聲盡數掩蓋了去。
座下不少官員自然也聽到了使者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上座的帝王身上,似乎在遵循某種意見和允許。
帝王輕輕的偏頭,目光落到說話的使者身上,好脾氣的說道:
“既然使者已不遠千里,從南域趕到澧朝,就為了解決這個事情,也是花費了不少精力,也不差這麼一小點功夫吧??”
“我們澧朝既是一個有文化的國度,又怎會不給南域一個好的交代呢?使者大人大可放開了這個心,只管好好享受便是,澧朝會給出貴國一個滿意的答覆”。
年輕的帝王,這麼多年經歷的風霜並不在少數,面對外來使者的問題,也是對答的從善如流,並且學會了拖延時間商討對策。
早在宴會之前,帝王或多或少,已經清楚了此次使者來澧朝的目的,商討過對策,但使者真的開始談論這個事情,那些對策究竟能否成功,還真是難說。
帝王想借此哄得他們開心,意亂情迷之下的人兒才會特別乖巧好說話,在那個時機下將對策說出,或許會是一個好的出路。
歌舞樂聲依舊在繼續,澧朝的使者卻由之前的興致勃勃變成了冷漠淡然,似乎完全看不見那些美人的魅惑,坐姿端正,目不斜視,與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上座的帝王,見此種情狀,忍不住皺了皺眉,揮手讓座下的舞隊撤下,換了另外一批琴藝高深的女子前來。
座下,美妙的琴聲流轉,將所有人帶入到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情境之中,沉醉於其中的人兒不願意出來,清醒的人則依舊清醒。
座上的帝王雙目清明,對這些,他早已練就了一副全然不可入侵的體質。
他的視線落在了座下的使者身上,幾位使者全都面露出沉醉的表情,只有剛剛那位與之對話,坐在最前端的使者目光淡然,沒有受其絲毫影響。
坐在前端,表明身份地位高貴,遠在其後面的幾位之上,這次最難搞定的,怕也就是這位了,太過淡定,抵抗能力之強大,難以猜測。
這次帝王沒有急著撤下此次表演的琴女,而是將琴曲進行到底,若是每次都半途撤換表演人員,難免會惹人生疑,一切,不可操之過急,需得慢慢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