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正好投射過來,雙目相對,沒有多少感情流露,他微微一笑,對著轎伕開口:“去吧!務必將她安全送到!”
得到命令的轎伕們,抬起轎攆,朝著遠處行去,坐在轎上的渺音,將轎簾緩慢的放下,隔時段伸頭朝外看看路況,更多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轎中小憩,抑或想著自己的事情。
轎攆行的很穩當,檢視了幾次路況的渺音,確定了路是自己熟悉的路,並無問題,徹底放下心來,安安心心的躺在裡頭休息。
時間靜悄悄劃過,睡夢中驚醒的人兒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看清周邊環境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慢慢閉上眼睛,再睜開,環境依舊未變。
這說明,面前的環境是……真實的,這並不是夢!
坐在床邊的男子,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她,眼底滿是深情款款,見她醒來,關心的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額頭。
溫潤磁性的嗓音從好看的薄唇中傾瀉而出:“你醒了”
她下意識的躲過男人的觸碰,眼底閃過一抹厭煩之色,低頭檢視了下身上的衣裳,臉色倏變。
原本淺紫色的衣裳不知何時換成了淡綠色水衫,軟紗布料柔軟舒適,輕薄透明,將玲瓏的身軀完美的顯現了出來。
她的臉上積聚起了無法形容的怒氣,一把扯過床上的被子裹上身,一邊對著男子怒吼:“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怕死嗎你!”
“你那衣服都臭了!還要穿嗎?我不過好心找人幫你換了身衣裳,別衝動!”
男人耐著性子解釋,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找婢女給我換的?”渺音漸漸冷靜下來,恢復了一絲理智。
“嗯”男人點頭,預設了。
“那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要送我回家嗎?”她想起來自己上轎之前,男人說的話,怎麼,一覺醒來,什麼都不一樣了?
“不好意思,是我讓人帶你出來的,我只能謊稱你是我的女人,他才肯伸出這隻手,至於家嘛,既然你是我的女人,自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了”男人眉眼帶笑,恬不知恥的說道。
聽完,渺音差點氣岔氣。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說送“她”回家了,她與男人素不相識,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哪,並讓轎伕送她回去,如今明白這一切都是有人背後搞鬼,她氣的恨不能把面前的人揍死。
“其實也沒什麼,這就是權宜之計,有了這層身份在,起碼沒有人敢動你,只要我們心照不宣的不說,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關係”
男人不怕死的繼續火上澆油,好像這件事完全就是為她好,做的很對。
她此刻莫名想笑,低著嗓音冷笑:“能否給我換件衣服送過來,別的再說”
這件衣服的透明度已經超過了她忍耐的限度,一想到自己睡那麼久都被男人看在眼裡,心底的火就劇烈的燃燒起來。
先解決當前這個緊急的問題才是最大的事情。
男人沒有拒絕她的話語,出了門去,過了會又返了回來,手上抱著一襲粉色衣裳。
衣裳被放在了床頭,渺音伸手去拿,不忘記扭頭朝男人喊話:“你先出去!”
他乖巧的走出門去,一句話未反駁,看著修長的身影消失不見,她長吁一口氣,拿起衣裳在被子裡鼓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