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直接毀掉“魂玉”,已經不能用恐怖形容了,她終於明白,長了這麼多年,她與他的差距從來就沒有拉近過,男人實力遠在她之上。
幾萬年過去,男人都沒有被天界抓到,也不得不說明了一個問題,今日,渺音算是得到了一個答案,一個殘酷的答案。
她想護著凰界,可男人的實力,她阻止不了,無力的跪在地面上,低下了頭顱,眼睛罕見的泛出了淚花。
清淵上前將她控在自己懷裡,往遠處遁去,離開了凰界。
這一幕全被靈兒看在眼裡,自此凰界大亂,清煜與清風開始遍地尋她,可再也未曾有過絲毫音訊。
男人帶著她過起了小時候的日子,使著勁的哄她開心,她漠然看著,冷笑:“你竟是已經活到這種地步了麼?是一個人的日子太寂寞?才想讓我陪著你?”
清淵對她的冷嘲熱諷直接無視,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溫柔笑意,感嘆道:“一點沒有小時候的可愛,早知如此,就不該把你送回去”
“你能這樣操控我一輩子嗎?不可能”她厲聲回懟,臉上憤然。
“我不需要一輩子,我要的是生生世世”男人鏗鏘。
知道他的固執,渺音也不想再跟他爭執下去,冷著一張臉,看著遠處的天,小聲道:“我等著父君來接我”。
雖然希望渺茫,也總比沒有來得好,小時候清淵捨得放她回去,是怕她受了傷,如今,男人心硬如鐵,紋絲不動。
他好像每天都能自得其樂,一個人處理花園的花花草草,讓她在旁邊看著,一個人興致盎然的逛那市井小巷,買各種各樣的東西,帶她去人間茶館酒樓,一個人喝的盡興,渺音總是在旁冷眼看著,也不吱聲也不配合。
她覺得男人只是留戀小時候那段時光,只要他發現自己與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不再有興致了,就會放她離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渺音很是厭倦日日與男人相對,更是擔心凰界的狀況,這樣每天裝聾作啞的日子也裝不下去了,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開了口:
“你要什麼,我能做到的我都盡力,你就不能放我回去,把我困在這裡,你有什麼好處?”
男人沉著眸看著她,沒有說話。渺音見狀,繼續說道:
“你放我回去,哪怕你要求讓天界放棄追捕你,假以時日,我也能力挽狂瀾幫你翻身正名,這樣可好?”
渺音實在是不知道男人要什麼,他不願放自己回去,那就來一場交易。
天界一直追捕他,估計他也不會好受,能夠做個正大光明的神,總比躲躲藏藏要來的舒適自在吧?她提的這個條件很誘人。
男人無動於衷,緊鎖著她的面容,嗓音低沉沙啞:“我只要你”。
他油鹽不進的樣子,惹得渺音內心火氣,又不能發怒,賠著臉繼續勸說:“你把我留在這裡,什麼用也沒有,除了脅迫我父君,還能做什麼?”
“你只要乖乖聽話,比什麼都好”轉過身去,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明亮的窗欞,把他的身影拖的很長。
渺音看著那個背影,真的沒有辦法了,這麼多天下來,她心裡其實很崩潰,長這麼大,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你不要逼我,否則,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對著那個背影,她狠著聲道。
男人視若未聞,依然背朝著她,幽幽啟唇:“怎麼?殺了我?”
“你別以為我不敢”燃燒的火侵蝕了那顆心,她只覺得自己現在都快要氣炸了。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能”說完這句話,男人就出去了,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房間。
看著四面精心的裝飾和上好的用具,一點心情也沒有,水色的床曼被她拉了下來,她就這樣憋著口氣在床上睡下了。
過了很久,男人隔著窗欞,看著房間,見床上沒了動靜,悄悄開了門,往裡走去。
女人安靜的睡顏落在他的眼裡,有了一點點小時候的安靜乖巧,這樣的她,才是最讓人省心和喜歡的。
在床邊坐了下來,他就那樣安靜的託著手看著她的睡顏,心裡空落落的地方好像又填滿了。
他很想她,卻也生生忍了幾萬年,多麼漫長的一個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清淵從小到大,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她自然也不例外。
知道兩個人的距離,也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有結果,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改變一切的機會,只要這段日子過去,以後——
她的世界裡就只會有自己,心裡也只會是他。
想到這裡,心下所有的不快盡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