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知道那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司宸宇已經沒有再吃下去的慾望了。
見他這幅難得吃癟的樣子,李漫漫笑的更歡了,暗繼續戳戳挖苦“原來你也有今日啊,沒想到吧哈哈!你說我承擔不起什麼,我都快死了,你以為我還會怕什麼?”
兩人飯桌上旁若無人的爭吵引來其他幾道異樣不同的目光,紫纓著手倒了杯茶,漫漫啜了口,神情散漫“有什麼好吵的,反正相處時日也不多,往後誰也見不著誰,和平點不好嗎?”
她陳述的是事實,有著勸解的意思,李漫漫偏頭,淚光泛起沉下,再轉頭又是那副平淡的樣子“你以後要記得我”這話是對司宸宇說的。
男人沒有多少反應,也不再繼續爭吵,從座上起身往外面走去。
渺音此時也吃的差不多了,對於兩人的爭吵,她選擇了無視,吃完後也徑直離開了位置,走到門外邊的時候,碰到了前來的顧炯南和溫婉。
顧炯南把手中的名單交給她,語氣沉重“我查了下,船上並未有缺席的人,推你下水的人怕是找不到了”。
抓到了此次畫舫山霧茶和爆炸的兇手李漫漫,渺音並未叫顧炯南收手調查人員,只因為她最後被推下去的時候,隨意的一眼,當時意識昏沉的厲害,沒有看清楚是誰。
不過那個影子與李漫漫確實不是很像,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李漫漫所為,推她下水的人肯定是另有他人。
沒有人員缺席,那就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不是畫舫中人,而是外部混進來的人,可能不是很大。其二,是那個人聰明的跳水後怕被調查又選擇了悄無聲息的回來。
那麼大的一個人,如果說是混進來,不被人發現,是很難的,畫舫人眾多,那些官員子女基本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熟悉,畫舫比賽不是今年才有,來參加的也都是些往年來過的人,但凡見過肯定都有些印象,遇到陌生的,也難免不被遭到問詢,從而露出馬腳。
推她下水的人,選擇了跳海,肯定是水性不淺,就光憑這一點,想要去揪出這個人,太難了,不過既然是要害自己,那麼必然還會再次出手,她拭目以待。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你忙也算是幫了,從開始到現在你們做的事情也不少,至於那救命恩情,已經是還了,以後就不要總是記掛在心上了”
渺音此意欲與兩人劃清界限,說起來他二人這麼幫自己,也不過就是開始她幫顧炯南的無心之舉,自己來人間短短時日,就結下了不少仇敵,甚至自己還遭到人下手,這樣更是不能讓她兩攪和進來了。
一聽這話,溫婉的表情沉重了起來,她走上前急忙道“姑娘,我們都是自願的,並不只是因為恩情,就算是以後,你要有事也可以找我們的,只要可以做到的事我們都會義不容辭”。
“我們也可以做朋友,朋友幫朋友是人之常的事情,對嗎?”
朋友,兩個字在渺音耳中極為的陌生,她向來都是寡淡的性格,哪怕未待在人間時,也只顧得上修煉和日常瑣事,紫纓是其中的一個例外。
現在這些話從溫婉這樣一個姑娘口中說出來,她本意是想拒絕,目光落到那張臉上,有什麼從腦海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抱著她的大腿,小眼睛亮閃閃猶如天上的星星,脆脆的童音朝她喊著“鳳姨”。
在軟軟的脆音中,那顆心融化了……感受著內心突然的變化和腦海轉瞬即逝的畫面,渺音呆愣在原地,很久才看著溫婉道“你很像我記憶裡一個很小的孩子,只是我記不得那個孩子與我有什麼關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面前人所說的話掀起了溫婉內心的驚濤駭浪,她顫抖著嗓音“你說的是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大概這麼高,眼睛很大很亮”。
溫婉用手比劃著自己小時候的身高,那時候鳳娘娘還在,她和娘都會保護自己,不被那個女人欺負,哪怕每次都怕的要死,可只要鳳娘娘和娘在,她就很心安。
宮廷的生活,從來都是厭倦的,小時候的事情她到現在都記得尤為清楚,江文景成為新帝,而那個女人也死了,她原本可以回去。
可是,那本就不是屬於她的位置,宮廷就是一個牢籠,既然能夠和母親出來,那就不可能會選擇回去了。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這麼多年,她活的肆意灑脫,自由自在,沒有那些宮規禮儀的束縛,也沒有那些暗地裡的勾心鬥角,活的比誰都好。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和娘都會想起那個溫柔的女人,是鳳娘娘為她們謀的這一抹安虞,而她,卻深埋黃土之中,讓人只能懷念和祭奠。
溫婉的話語和表現,落在渺音眼裡,沒有什麼波瀾,她仔細想了想,也沒有明白自己怎麼莫名說了那句話,閃過的小身影在腦海也是越來越模糊,無法和溫婉所形容的去比較。
“不記得了”她左思右想,如實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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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聽及有些失落,勉強道“不記得了沒關係,以後會想起來的”。
她越來越相信面前的人就是鳳娘娘,至於她為什麼會回來,又為什麼容貌絲毫未變,溫婉不清楚,可——那種感覺就是十分強烈。
做生意的溫婉,有著很敏銳的感知和預感。
顧炯南聽著他們這一問一答,覺察出了幾分端倪,並未插話,只在一旁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