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男人凍死人的目光,溫婉絲毫不懼“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是受人之邀而來,就算大人你介意,那也沒有辦法”。
面前人的身份任何一個官家女子都不願意得罪,何況溫婉一介商女,又拿何去和人家鬥,放在平日,如此棘手之事,她自當獨善其身,可是渺音不一樣,於她有救命之恩,她是個有恩必報的女子,欠不得人情。
景鈺冷笑“是嗎?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
陰鷙的眼神看得一旁座上的官家小姐少爺都倒吸口冷氣,默默替女子哀悼,她這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後果悽慘。
女子臉上的神情卻是從未變過。
一隻寬大溫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顧炯南走至她左側,朝男人宣佈“這是我的女人”。
“而這位姑娘也是我的貴客”顧炯南朝渺音看了看,意味分明。
女子口中的受人之邀,此刻簡單明瞭,那人很明確就是他顧炯南了——明白這層道理之後,景鈺怒極反笑“你確定要護這兩女,選擇與我為敵?你父親樂意嗎?”
顧世豐從來都是巴結著他走,這顧炯南與他父親倒是不同,有幾分血氣,只是立場不對,選擇與自己為敵,他也不想絲毫客氣。
聽到自己父親的名號,顧炯南也不慌,作為一個大男人,敢作敢當是基本,護著自己愛人更是必須。
他挺直了脊樑骨,把女人擁入懷裡,鏗鏘道“我樂意就好”。
溫婉在懷中掙扎了幾番,內心吐槽她何時成了他的女人?這人還真是臉皮厚實的緊,給他點好臉色,就開始得寸進尺。
男人強壓下她掙扎亂動的身影,俯身貼耳的提醒“你是不是不想救你那位朋友了?”。
這男人…居然學會了用自己身份來壓制她。
此刻發作,明顯沒什麼好處,溫婉也不再亂動,乖乖待在他懷裡。
男人懷抱美人開心的很,哪怕面前站著的是景鈺,就算是帝王,他也心甘情願呀!顧炯南面容煥發,一端的男人可是怒極了。
先是遭郢慕為難,又來個顧炯南,郢慕他得罪不起,這顧炯南倒不知誰借的膽,陰冷在男人臉上越發明顯“你記得你今日所為便好”
眾目睽睽之下,景鈺不會把他怎樣,今日過後,那就說不定了,這話帶著濃濃的警告。
春風得意的顧炯南早忘了形,對著那雙發冷的眸子直言道“我記得”。
“呵”男人甩袖,更暴躁了幾分。
懷中的女人被他這一甩驚了下,捂著面遮掩住慌張的表情,環著男人腰身的手緊了緊,怯怯的叫了聲“夫君”,眼神可憐至極。
每次景鈺動怒的時候,都會無視她的存在,外界傳聞兩人感情再好,她心裡亦心知肚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嬌柔可人是她的利器,她也很懂得適時利用。
男人聞聲低頭,看了眼女子,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眼中含著歉意,心底的心疼多了幾分“抱歉”。
姚青筠目的達到,眉眼彎彎,善解人意的附耳“夫君莫要氣壞了身子,顧炯南這種世家公子還不配”
極低的聲音,只夠景鈺一個人聽見,這種話自然不會選擇在眾人面前說出來,豈不是自毀形象,還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