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回答,容不得半點反駁。
沈志清不改往日“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意欲繼續問下去,無意的一瞥卻教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女子隨意的一揮手,露出的是那瑩瑩玉手上深可見骨的刀痕,她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雲淡風輕的說著話——
他想——若是普通女子早便哭了起來,可她連眉都沒有皺一下!
心底的心疼更多了幾分,心口就像堵了一道棉絮,悶得慌,連那玉手上的一道紅都格外刺目。
女子已收回手往回走,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眸子一如既往的冷冽,受了傷的手背在身後,正正落入男子的視野之中。
他緊緊跟在身後,凝著那道刺眼的傷痕,大拳幾次握緊又鬆開,終究沒有做任何行動,眼底剛毅之色無聲多了幾分。
若不是自己沒有能力,打鬥之中根本一點忙都幫不上——她也不至於受傷。
兩人回走的速度並不慢,很快就回到了留香苑門口,三人瞅見兩人從裡走來,忙不迭迎上去。
顧炯南欲開口說話,目光落到女子身上,醞釀好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震驚著一雙眼,磕磕巴巴道
“姑娘這是怎麼了?”
再落到男子身上,一身的泥土已把那身長袍染的斑駁一片,狼狽不堪,他實在難以想象,兩人查個案子怎麼就成了這幅模樣?
渺音冷了冷臉色,並未回答,目光落到一旁的紫纓臉上,淡淡道“案子破了”。
紫纓正看著她發愣,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目中的擔憂還未完全消散,她腳步匆忙的走上前,圍著女子轉了一圈,凜然的神色方才舒緩幾分,喃喃道“幸好無事”。
兩人自顧自的說話,另外一旁無人搭理的顧炯南深覺尷尬,轉了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沈志清,追問道
“還是勞煩沈公子概述下事情經過吧?”
沈志清的眼神還停留在女子腕間,聽到問詢,一抹不悅從眼中閃過,他抬頭看了眼顧炯南,頗為不耐的解釋
“路上遇到賊人了”。
“賊人?那……姑娘沒事吧?”一旁的紫衣女子少見的開了口,在旁關切的問道。
受傷的手在衣袖中攏了攏,儘量被衣服盡數蓋住,她看著女子,從容的搖了搖頭,繼而目光又落到顧炯南身上,沉沉道
“事情已經了結,餘下的就多虧顧公子和沈公子了。抓到兇手麻煩告知一聲,告辭”。
她一點也不想多廢話,習慣性拉過旁邊的小手打算就此離開,剛剛伸出的手又立馬縮了回來,換成了不常用的左手。
紫纓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表情變得很是怪異。
還未走出兩步遠,就聽一道急切的女聲響起“等等——”。
兩人一致回頭,見是那紫衣女子在說話,渺音疑惑不解道
“姑娘可還有事?”
紫衣女子咬了咬唇瓣,猶豫良久,終於鼓起勇氣看她,語氣明顯不足
“七月一日畫舫競賽,小女子想邀姑娘前去,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這話是對渺音說的,她卻十分奇怪,她並不知曉女子所說的畫舫競賽是何東西,亦不知此事與她有何關係,這麼想著,她倒是乾脆搖了搖頭,利落的拒絕了。
一抹失落在女子臉上劃過,一旁的顧炯南見狀,連忙上前補充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