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要回到南門那裡,可能需要走到北門後再走十幾分鍾。”藤原津人把他知道的事實說給了秋靜她們聽。
“啊?這是什麼道理啊?”秋靜無奈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就連細川濃都沒有料想會有這個結局,那麼她們今天幾時才能進入夢鄉呢?
海風吹來,空氣中已有了潮溼要下雨的徵兆,走在幾人前面的忍足侑士被稍他之後的日吉若追超了上來。
“最開始對著那幾個人說的話,你是故意的,你的話實際是說給嶽人聽,而嶽人被你刺激後的話才是你要給那個女孩子的。”日吉若超過了忍足侑士,冷冷地對他分析出推理。
忍足侑士瞭然一笑,毫不掩飾地笑著承認:“吶,由我來先做那個壞人,這也是讓那個叫做秋靜的女孩子先別急著拒絕我搭檔的幫助。
不過,竟然還是被若你看穿了呢。”他語氣輕鬆隨意,有著關西口音的嗓音如大提琴的低沉。
“你太拙劣了,這不是你的風格,跡部部長在這方面比你好太多。”日吉若直接毫不猶豫地指出。
空氣中越來越明顯的潮溼,忍足侑士已經感到了頭髮上有靜岡特有的溼意,他腦中忽然還閃過了藤原津人那個少年的臉,只聽他對日吉若提起了:“若,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青森那座有著蕎麥麵店的山上時,你朝我提出的那個問題嗎?
當時我給出的答案只是模稜兩可,但就在剛才,我再次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有明確的概述了。”忍足侑士笑而不語。
“……他整個人在不斷量變,現在到了快要蛻下蟬翼的千鈞一刻。”日吉若配合了忍足侑士,下出了對於藤原津人的結論。
“我比較好奇,是什麼東西給了他這樣的質變?吶,看來在我們沒看見的地方,那個少年身上,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呢。”
終於,靜岡的夜空中,雨落了下來,兩人在雨中點頭分開。
這夜,在放完花火的夜幕下,突然就沙沙啦啦地下起了大雨,而日本別處的城市還飄著大雪,真不枉靜岡的氣候屬於海洋性。
半夜下起的雨,據日本氣象局的預測,靜岡將在接下來會有連續幾日的陰雨綿綿天。
翌日,藤原津人起床洗漱完後剛要走向客房通用的大餐廳內,就見從門口處走進來的順仲先生,他身上的衣服再次變成了溼透的模樣,藤原津人早起就聽到了外面的雨聲,此刻不難猜出順仲老師是在外面被雨淋的原因。
順仲先生他———還是沒有撐傘嗎?
“上午好,順仲老師。您是早上出去了一趟還是……昨晚沒有回來?”藤原津人向他問候,並決定在進去加溫牛奶時給順仲也捎上一份。
順仲脫下了身上滴水的衣服,隨意地朝秋飲的客房門瞧去了一眼,不想在門口看到了兩雙皮鞋。
他記得阿飲她來時不是穿布鞋的嗎?
沒有多想,順仲也跟著藤原津人走進了大餐廳內,他脫掉大衣的裡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坐下後,他將襯衫袋子裡的香菸盒取出扔在了桌上,有點煩躁:“今早我去過了我那個靜岡友人的家,但是他全家人都不在,問了附近的鄰里,說他前幾天竟然搬家了。”
“怎麼也不見他先跟我說一聲。”順仲嘟囔了一句,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藤原津人在那邊溫著牛奶,側著頭,看他幾分鐘後再次放下了手機,開口一句牢騷:“電話還是撥不通!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