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總憧憬著的夜下熱海,動了一顆惻隱之心,給了瀕危死路的藤原津人開闢出了一條生路,這許是他還有過什麼親人對他的一種祝福憐憫吧。
因為藤原津人很快就看清楚了正前方的那兩個人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救難解危的什麼神明存在。那麼,儘管他知道有一個人是如何都與救苦救難一詞不搭的風格,他也是命中的神袛———跡部景吾!
“跡部會長?”藤原津人的速度慢慢地減慢了下來。他面前的兩個人,藤原津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夜色下隱現出在海灘上,那張俊挺有形的臉,跡部景吾只冷峻端量著他的一眼,一下子就給了他安定的力量。
後面的那兩人聽到藤原的開口叫出的聲音後開始傻眼,什麼是“跡部會長”?誰是“跡部會長”?
為什麼他們從沒在平賀謙文手下聽到過有哪個同伴叫作這個名字?
那些人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跡部景吾一覽無遺,頭頂有溼帽不停流下著海水的藤原津人臉上斑斑血汙,歪斜扭曲著身形,身上痛裂開的傷口,再看他剛才狼狽不堪地一路奔爬。
所有的一切,都在對他跡部景吾控訴:他冰帝的學生,在外面被欺負到了這樣一個不華麗的境地。
跡部景吾冷靜帶著巨大氣壓的聲音,直刺向那邊開始惶惶不安的兩個人:
“是你們自己去自首,還是本大爺送你們進去。”
本被那個青年震懾到了發怵忌憚的地步,細聽他的那句話,其中一個人雖不知緣由地想畏怯,但也還是有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道行,被那人囂張至極的態度激惹到了,“不是,你誰啊!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想橫插一腳進來,還自說自話地讓我們去自首,哼。”
這人以最後一聲的語氣詞,來表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屑和小覷,如果不是他看那人後麵人高馬大的一位好像很不好惹,而且現在突然變成了三對二,他們的勝算的確不是很大。
藤原津人沒空去理會這人才是自取滅亡的作為,喉嚨因長時間的痛苦掙扎疼叫而緩不過陣,一能開口說話的他,忙向跡部景吾求救著道:
“跡部會長,請您先別理會他們對您的冒犯不敬,秋飲小姐和秋靜———已經被他們的同夥綁走了!”
藤原津人霎時感到自己被一道目光一凌,然後他看到他面前的這位高貴大少爺面色厲寒而急劇下降。
“切,原來就是那個女的,裝什麼妖怪嚇唬人,估計那兩個人現在已經被玩死了吧,真是可惜,沒有插進去過一次。”
另一個人直介面無遮攔地碎碎念起,一臉兇惡淫相的樣子讓藤原津人被激起了氣火,如果秋飲小姐和秋靜真的已經遭遇到了什麼不測,那全都是因為他把雪一帶出來了的緣故!
他萬死難辭!
“樺地,你留在這,馬上聯絡靜岡縣警署,這兩個人———本大爺永遠都不想再看見!”跡部景吾言語微頓地忖度了一會兒,緊接著直接下定出那兩人的最終歸宿。
“是。”
“你,藤原津人,給本大爺來帶路。”
藤原津人收到了他直射的視線,儘管半瘸著一條腿的他還是堅持緊繃著一根弦,朝著海岸沙灘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