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話倒是不晚,只是你實在太可愛搞笑了!好吧,其實我接受了,那一起上去吧。”
松下貴徹自然地伸出手,然後迅速地摸上了秋靜的頭頂,揉了揉她的發。
進入賽場,走出賽場,長長的兩個小時,秋靜感覺一晃而過,這場數學競賽沒有太超出山田教授的預先判定和松下的賽前輔導。
她看見的松下的確是去了二樓的賽場,可怎麼當她第一個走出賽場的時候,那人就完成了全題而下了樓已站在了她面前?
“嘛~小同桌,你知道我在賽場的時候有一刻是空白的嗎?”
冬季冰帝校園上空晴麗,秋靜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將她包圍在了裡面,她瞪大眼睛搖了搖頭,想面前的少年數學頭腦那麼強熾,連她都能看下去的賽題又如何難倒他?
“拿到考題的一剎那,我想——未來升學後,應該還能在冰帝高等學院再看到你。”
少年面前矮到他肩膀的兩辮少女,就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到了學園冬日天空上的暖熙從雲靄中穿透而下,照撫過她的兩彎辮髮。
不知何時,步伐相調開始一致的兩雙皮鞋,兩重兩淺,走過林蔭路出了賽區。“回去記得ine聯絡,”松下貴徹停下來在秋靜面前晃了晃手機,秋靜抬起頭透過他鯔魚型的額前碎髮看見了俊白的眉衝,挺翹的鼻樑連成一線,少年貴澤不馴。
她點頭答應,正喜笑而談著,不曾料到算好時間走到了賽區口那的順仲恰逢了這對少年少女。
“小靜!你結束了賽事怎麼還不回去?”順仲剛結束一節課後走出教學樓巧遇到山田教授,兩人閒談時他得知到本校參賽學生在結束賽試後特許無需再回校可休假回去調整狀態,秋靜也是一樣。
因此他便也請了假,捎帶著雪一過來接秋靜,順仲抽出時間的大部分時候基本都是被從事野外探險的計劃而佔據,特意要說去陪伴孩子的次數,那可謂是史無前例。
是以,在他六通四達的人脈圈中那些三朋四友,一致都認為他除了教書的正業,副業就是野外職業探險了,有時他都自嘲會說出正副顛倒。
就是這樣五湖四海都能稱一聲兄道一句弟的人,卻也沒有幾個朋友聽他說起過他收養著一個女兒,而現在又有了一個侄女。
或許只有山田和榊太郎,兩人大致清楚一些秋靜和秋飲的存在,其他人皆不明白這裡面是怎麼一回事。
秋飲倒是無謂於這些,過去她在舊鄉已聽說過幾句有關她小叔的閒言碎語;可卻也不能一概而論秋靜的一無所知了,莫怪她心裡一直都有自己是多餘的認知。
“順仲先生,我……我碰到了跟我一起參加競賽的同桌松下君……於是……”
“於是我們多談論了有關賽試上題目的內容。您好,順仲老師,我是松下貴徹,同學們都說您所上的中文課很有意思。”
松下貴徹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早就有所企圖秋靜那兩支會隨著她的說話動作而起下的細辮,再次無疾而終。但看秋靜被驚嚇了的表情,以為她是驚恐於被學院老師撞見的尷尬,他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一時沒有細想到那兩人之間別樣的稱呼。
“我也聽說過你,小鬼!”看他一番舉動,順仲心情不舒坦地不冷不熱說道,他在關東平原的一段時間,山田就跟他不止一次地提到過“松下貴徹”的名字,這小子好像還是山田老頭的課代表?被山田說是初等生中的數學天才,但是態度吊兒郎當,作風極度散漫。
“順仲先生,這些天都是同桌松下幫我輔導的數學。
松下,你還是先回去吧,順仲先生是我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