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尋聲看去,眼神裡多了幾分笑意。
果不其然,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個李樂樂都是對自己極好的人。
李樂樂也是看大家好似都不喜歡三小姐,都欺負她才忍不住開口的。
蕭錦看過來的時候,她眉眼彎彎的笑著,一雙新月般的眸子,看得人心裡十分舒服。
“既然如此那麼,三小姐,請。”
牛管家看自己也無法讓蕭錦難看,惡狠狠的瞪了李樂樂一眼,便做了讓步。
史胥和史邦為首,直接坐在了桃木的椅子上,一臉的高傲。
蕭錦也不多言語,反而是站在了那兩人面前,一字一句慢慢的開口。
“既然兩位說,仵作驗屍是我的馭獸之力傷的,那麼我的馭獸之力總會留下點痕跡和顏色,你們可曾看見她身上的傷口以及致她死亡散發出來的那點點力量是什麼顏色的?”
史胥一愣,他沒想到蕭錦會這麼問。
眼睛骨碌轉了一圈,便很快的開口回答。
“我只注意到孩子死了,哪會注意到這麼多細節的問題,太子妃您可真是會挑難題呀。”
言下之意就是說,蕭錦想要耍賴。
蕭錦不動聲色,心裡升騰起一股惱火,果然,人性的惡劣,是人根本想不到的。
“你不是說想要替自己的女兒好好報仇嗎?又怎麼不會仔細的研究女兒身上的傷口,更何況仵作驗屍的時候,你難道沒有在那裡看嗎?”
蕭錦忽然改口,“這樣吧,你把那個仵作喊來,讓我細細問他。”
史胥鬆了一口氣,他輕松的答應下來,叫人去喚仵作。
仵作也是第一次進這宰相府,一路上走的戰戰兢兢的,心裡直打鼓。
“仵作,你說史嵐身上的致命傷,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馭獸之力,那麼你告訴我,你看見的我的馭獸之力是什麼顏色的?憑什麼就說是我的馭獸之力造成的?”
蕭錦微微眯著眸子,好以整暇的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仵作。
仵作低著頭,感受著蕭錦散發出來逼人的氣勢,即便是跪著小腿肚子都直打顫。
“回太子妃的話,您的馭獸之力是紫色的,所以我看見史嵐的身體裡緩緩的傾瀉而出的紫色時,就知道是您的力量。”
蕭錦冷哼一聲,沒想到他倒真知道自己的馭獸之力。
不過她是當眾召喚的,所以知道倒也沒什麼。
“既然是這樣,你怎麼確定我的馭獸之力留在人身上的傷口一定也還是紫色的?”
仵作頓了一下:“這……”
“笑話!你的力量使出來就是紫色落在人的傷口上,怎麼有可能不是紫色呢?”
突然間,蕭琪的聲音在這大堂裡響起。
蕭錦聽見了,心裡泛起一絲冷笑,沒想到這蕭琪,對自己的恨還真是深,都已經警告過她了,居然還與蕭家為伍。
“既然這樣,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是一隻我抓來的普通的野兔,我不如當眾把他打死,讓你們看看她身上留下來的究竟是什麼顏色。”
蕭錦冷冷的眯著眼睛,危險的看著眾人,而手裡赫然拎著一隻灰白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