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司馬李傕大人。”樂進看著曹操等人不善的眼神,彷彿自己是李傕一樣,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氣迎面而來,在這個八月份的天氣裡,顯得格外憷人。
“李傕,”李儒默默唸叨,眼神黯了黯:“這人,我比較熟悉。”
曹操等人將目光轉向了李儒。亓陌看著李儒常年古井不波的一張死人臉,有了一點點表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晃過去了,恍若這事沒發生一樣,然後李儒慢慢道來:“他原本是董卓手下一將領,後來董卓兵敗身死後……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李傕與郭汜等人,乘機劫持了皇上,當上了大司馬與大將軍,操控朝廷百官。”
曹操從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李儒的眼睛:“文儒,按照你所述,此人應當無此謀略才對。”
李儒心中咯噔一下,但面無表情,不急不緩的說道:“怕是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一時間,我也想不出來誰有如此能耐。”說到這裡,李儒腦海裡閃過一個經常與他下棋,身著布衣得中年文士的身影來。
“這個人,非常危險!”曹操眼睛一眯,閃過危險壓迫的光芒:“算了,先不管他,我們防著點兒,就好。”
“好了,午飯時間到了,大家可以回家了!”曹操望了望門外的日晷。
戲志才,陳宮,曹操,樂進前前後後的出了大廳的木門,倒是平時走得最早的亓陌與最敬業走得最晚的李儒,留在了後面,曹操等人卻沒看出什麼反常來,即使注意到了這點,恐怕也可能以為這小子是突然覺悟了。
但是,心細如發絲的李儒,明顯關注到了這一點,大概是心理作用,李儒一顆心莫名的變得不安起來。
李儒鎮定從桌子上倒了杯涼茶,灌了下去,利索的將檔案收好,然後起身,走出們去。亓陌見狀,扔下手中的竹簡,也跟了上去。
“李大人,請留步!”亓陌在李儒後面暗呼一聲。
彷彿前面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一般,李儒止住了腳步,卻沒敢往後轉。
亓陌跟了上來,在經過李儒身邊時,稍稍放慢了腳步。李儒耳邊便響起一道聲音,“我聽說,李大人和賈詡賈文和關系不錯哦!”
亓陌行雲流水的向前走去,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李儒是幻聽了一般。
李儒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亓陌早已走遠了。
……
曹操成為了兗州牧,亓陌這個後生成為了青州牧的訊息,很快就在整個中原地區傳播開來。一時間,東郡波濤暗湧,各方勢力前來探查訊息。
然而,他們還沒從這個震驚全國的訊息中回過神來時,一個讓他們心思起伏的訊息又將他們的小心肝整的上下亂竄了。
本來,他們打著看笑話的立場,想看這對上司與部下鬧得不可開交,山崩地裂,水火不容的好戲,然後,他們還可以派人來充當一下攪屎棍,火上再添一把油,看這對新出爐的州牧徹底決裂,他們坐享好處。
但是,還是讓來的這些人失望了,人家沒任何動靜,而且還聯手弄出了一個招賢令,想學秦孝公當年麼?
有些人,眼見形式不對,於是,派出了一路路的殺手,然後偷渡到東郡城內。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亓陌在政務大廳內構思著招賢令後,與曹操等人分別回家時,就被十多個黑衣人給堵在巷子裡,亓陌一看不對,所以,就趕緊發揮他的長處,跑!
但是,亓陌兩只小短腿,怎麼跑得過會會在牆上飛的這些黑衣人,於是,在這些黑衣人將刀快快架到脖子上時,亓天提著一包綠豆酥剛好經過,將這些黑衣人一個個擰斷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亓陌還未從差點死了的驚悚感中出來,他還未如此靜距離的面對過死亡,一時間,魂都嚇沒了。
之後,亓天搖了搖亓陌都肩膀亓陌才回過魂來,變看見了滿地的屍體。
“你,你……”亓陌指著亓天,像見了鬼一樣,嘴角抽動得說不出話來。天哪!他看見了什麼,他的老祖宗,徒手,將這些手持兵器的十幾個黑衣人,幾分鐘內給超度了!
亓陌現在,感覺自己都玄幻了,他彷彿看見了抗日神劇中,手撕鬼子那一幕。
現在好了,連一個問話的活口都沒給他留下。
“哥,我就是,力氣大了一點。”亓天一臉羞澀的看著亓陌。小時候,哥哥看到自己捏死了家裡養的大狼狗,好像也是這個表情。
亓陌一張臉都快抽得中風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要不要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