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啊!幾位客官!”在一張臉笑得稀爛的老闆的招呼下,嚴艾領著士兵,走著人煙稀少的衚衕,浩浩蕩蕩的將一群牛趕出任城。
“嚒~,嚒……”耕牛驕傲地將其壯碩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前行著,牛蹄還在青石鋪成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印記。
一路上,百姓錯愕,是哪個地主,會需要這麼多耕牛?
守城及巡邏官員在震驚過後,就黑著一張臉,不善的看著一旁正在不斷的道歉,說好話的嚴艾。
嚴艾一張甩到人群裡就找不到人的小臉憋得通紅,不停地向著巡邏的幾點頭哈腰:“幾位大人,對不起,這些,我會讓家丁們處理好的。”
巡邏的守衛看著牛群大軍走後,留下的一坨坨正冒著熱氣的便便,惡心的話都不想回嚴艾。於是,他們掩著面,捂著嘴催促嚴艾:“趕快,趕快將這些東西處理掉!”看來,他今天中午是吃不下飯了。
“是!”嚴艾嬉笑著一張臉,吩咐旁邊苦著一張計程車兵們,聽從守衛的吩咐。
很快,城門口的惡臭就消失了,地面光潔如新,上面的水還沒有幹,整個城門口就像被打磨過的水晶一般,還泛著光。
“哎!幸虧我比較機靈。”亓陌端著一杯西瓜汁,站在一座閣樓的包間窗前,遠遠地看著嚴艾的窘境,美美地品了一口西瓜汁,一臉得意。
坐在桌子上享美食的李典,也目睹了這一切的一切,他微微慶幸亓陌叫自己跟著他逛街,即使知道亓陌這是在把他當保鏢使用。然後又望了望嘚瑟的亓陌,唉呀媽呀!他怎麼覺得,以後要小心點了,不然就被這小子坑了!
亓陌覺得,他還是好好地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好了,這種趕牛的技術活,他怎麼能做呢?
“李將軍,吃飽了嗎?”亓陌轉過頭,看著一臉防備的李典,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大人,好了。”很快,李典回過神來,回了亓陌的問題。
“既然好了,那我們就走了吧!”亓陌笑意盈盈,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李典在想什麼,在他面前,任何小動作都不要想做哦!
“嗯!”
兩人付了錢,走出酒樓,又跑到大街上晃悠。
這時,也才上午十點左右,大街上小販還沒有收攤子,街上的行人還算是比較多,亓陌慢慢的在人群裡穿梭著,瞪大眼睛看著周圍新奇的一切。
李典與亓陌並行著,隨時警惕著可能潛在的危險。
“各位老爺,大人行行好吧!”一十六七歲的小姑涼,跪倒地上埋著腦袋哭泣著。
小姑涼的哭泣聲吸引了一大群圍觀群眾,他們圍成一個半圓,一臉同情的看著前面正跪在牆角的哭的梨花帶雨小姑涼。
“哎,這麼小就父母雙亡,可憐啊!”一提著菜籃子,穿著粗布衣裳,頭上包著頭巾的大嬸看著小姑涼,眼睛泛起了霧氣,但想到自己不算富裕的生活,只有不住的嘆氣。
“可不是嗎?一個小姑涼,沒有了雙親,該怎麼活啊!”一路人感嘆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小姑涼抬起頭來,通紅的眼睛流出清淚:“嗚嗚,各位大嬸大伯,你們就行行好吧!我自幼沒了娘親,和爹爹相依為命,現在,我唯一的親人又去世了,我甚至沒有錢給爹爹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亓陌逛來逛去,挑三揀四,都沒淘到需要的東西,正無聊著呢,然後就聽到這小姑涼的哭泣與講述。於是,亓陌聞聲而動,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擠去。
後面的李典看著亓陌又跑去湊熱鬧,往人群裡擠,不禁想起了在東莞的事情,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他必須要把大人看好,不然,又闖禍了,被人家抓去了,怎麼辦?
李典黑著一張臉,迅速的跟在亓陌後面,也擠進了人群。
亓陌在高高低低的腦袋後面望著前面,看著地上鋪著的一塊白色布,上面還歪歪扭扭的,用木炭畫著‘賣身葬父’四個大字。而一個身著麻衣的妙齡清秀少女哭紅了一雙杏眼,腫的跟核桃似的,正看著前面的人。
“小姑涼,跟我走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一個猖狂聲音過後,一個猥瑣的大叔色眯眯的盯著小姑涼的臉蛋和胸口,彷彿要用眼神,將小姑涼的衣服給剝玉光。
小姑涼被猥瑣大叔的眼神給嚇著了,然後像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將頭埋了下去,縮著脖子,一句話也不說。
“小姑涼,你千萬不要答應這個二賴子的話!”
“對!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不知道啊!這個流氓不知拐賣了多少少女到青樓去了,這就是個禍害啊!”一老大爺小聲的在一老太太耳邊講著:“他啊!上面有人罩著……”
老太太眼前一亮,挺直了老寒腰:“走,去我屋裡說。”
老大爺聽著這話,興奮異常:“好!”於是拉著老太太離開了人群。
……
旁邊人人的嘀咕,這猥瑣大叔恍若未聞,他正在上下打量著這小姑涼。
這時,亓陌李典也擠進來了,兩人看到了地上的字,還有猥瑣大叔的猥瑣眼神,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亓陌向李典使了一個眼神,李典秒懂。李典掏出錢袋,拿出二兩金子,放在小姑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