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下去準備些茶水來,順便,多帶些簡單的凳子來!”亓陌坐在主位上,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了坐姿,然後,將臉上的微笑調到最好。
“是,大人!”楊帆動作很是迅速,很快,大堂中就擺好了桌椅,茶杯在桌子上放著,楊帆將每個杯子中放上一撮茶葉,然後,端來水壺,往杯子中澆上熱水。
清澈的水,從高處一股線似的洩出,與茶杯交織出清脆的響聲,就像跳動的音符一般悅耳。慢慢,一縷縷煙霧嫋嫋升起,氤氳在了室內的空氣當中,很快,整個屋子都被茶香填滿了。
嚴艾領著頭,繞過亭子走廊,來到了大廳當中。嚴艾後面跟著十多位東莞有頭有臉的人,緊跟著其身後。
“大人,人我都帶進來來了。”嚴艾向著亓陌行完禮,然後就站到亓陌身後。
亓官詩洋看著亓陌,一句話都沒說,而一旁的亓官夫人激動的雙目閃爍,胸部起伏不定。其他的人,也傻傻的盯著亓陌,看的亓陌發憷。
“諸位都坐啊!都不要要客氣,來,喝杯茶水。”亓陌露出得體的微笑,端起自己面前桌子上的茶水,先幹而盡,以表敬意。
“多謝大人!”這時,在場的人,才學著亓陌的樣子,坐了下來。
一時間,場面極為尷尬,亓陌埋著頭喝茶,他明顯感受到了周圍十幾個炙熱的眼神在盯著自己。
“嗯,不知眾位找我為何?”亓陌斜著眼睛的看著眾位,那雙疑惑的小眼神,就像真的一樣。亓陌盡管知道這些人來就是要為他掏腰包的,但是,他還是要矜持點嘛!
“墨兒大侄子,你還記得我不?”一個圓臉圓眼,留著長長的美髯的中年人一臉渴望的看著亓陌:“我是你金叔叔啊,金濤叔叔啊!你小時候,最喜歡揪著我鬍子玩了。”
亓陌和亓官詩洋具是一臉尷尬,亓陌換了一隻手端著杯子,一臉無奈的苦笑:“這位大叔,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大概是認錯認了吧!我真的不是亓官墨。”
“不對!你就是墨兒!”亓官詩洋的夫人伏敏美目含淚,從座位上起來,走到亓陌面前:“你就是我們找了十五年的兒子!”伏敏拉著亓陌的手。
“這位夫人,請你將手拿開,不要激動。”楊帆上前來,一本正經的向著伏敏命令道。
“你下去吧!你去做你自己的事,這裡的事,你不用操心。”亓陌不著痕跡的縮回自己的手,吩咐楊帆。
“是!公子。”
亓陌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著他面前正站著的亓官夫人,眉頭一皺。
細長的丹鳳眼,微薄的紅唇,秀挺的鼻樑,好似在哪裡見過。不對!這人怎麼長的有些像自己?
“哥!你還記得我不?我,小天啊!”亓官天出列,一臉興奮的看著亓陌。
亓官天身高九尺,古銅色面板,肌肉盤紮在高大的骨架上,亓陌只能仰著看他的臉。亓官天一臉激動的將亓陌摟緊他懷裡,就像抱著寵物一樣,亓陌直接懵逼了。
亓官天!?
亓陌心中現在滿滿都是大寫的ocao,這不是他家族譜上,他的祖宗嗎?現在,他的太太太太……太爺爺就站在他面前,他的心情,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才好。
亓官姓好像就是多分佈在山東一帶,聽老爸說,他的太爺爺在抗日戰爭時,為了躲避外國軍隊的危害,才跑到四川那個四面都是山的地方去避難的,後來,還在四川安了家,也就是說他老家就是山東的,呃。
現在,他莫名其妙的被他家老祖宗當成了哥哥,呵呵,他該說什麼好呢?
“咳咳,你放開我,咳咳,我真的不是你哥!”亓陌苦苦掙紮著,但是,亓官墨的手臂就像鋼鐵做的一般,怎麼都掰不開,他悶在亓官天的懷抱裡,別提有多憋屈了,腦袋都動不了一下,呼吸困難,欲哭無淚。
“小天,你快放你哥!(你快放開公子!)”嚴艾和亓官詩洋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