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薛齊從座位上起身,上前去,搖了搖薛衍。這一聲撕心裂肺,驚動了還沉浸在自我中的薛永和薛涵。
很快,士兵又將薛齊拉回座位上,拿兵器架著他的脖子,不讓他亂跑。薛齊掙紮了幾下,沒有成功,用一雙怨毒,含著血絲的眼睛瞪著亓陌,像發了瘋的狗一樣,恨不得起身咬住亓陌的脖子,吸光他的鮮血,吞下他的骨頭。
薛涵涕泗長流,拉著亓陌的褲腳:“亓公子,都是我不好,你就救一下我爺爺吧!”
亓陌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他沒有管正向他飛刀子眼的薛齊,也沒管在他旁邊苦苦哀求他的薛涵。亓陌看著在一旁的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幾個老婆子,怒火中發,在李典不注意時,抽過李典腰側的佩劍,上前去直接給了她們幾刀。
手掌斷離了他們原來的位置,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然後,徹底沒有了動靜。地上鮮血一片,慢慢流到亓陌腳底,被亓陌踩在腳下。
“啊,啊啊!”幾個婆子捂著流血的斷臂,嘴皮發白,眼球突出,臉上青筋暴起,倒在地上呻吟,打滾。
亓陌的臉上嘴角也濺上一滴鮮血,亓陌添了下嘴角,宛如地獄修羅,其他人看的肝膽俱裂。薛涵心髒像充了電的發動機般‘卟通卟通’地急劇跳動著,血液如出閘的猛虎一樣到處肆虐亂撞著。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斷的瑟瑟抖。
“既然你們這麼痛苦,我就來送你們一程吧!”亓陌咧開嘴,露出森森牙齒,慢慢逼近倒在地上的幾人。對於前面兩人,亓陌直接抹了她們的脖子,最後一個人,亓陌用盡渾身力氣,刺中她的心髒,然後抽劍。這三位老婆子,倒在地上,雙眼瞪大,死不瞑目。
血液濺到亓陌大紅色的婚服上,婚服顯得妖豔無比,亓陌感覺自己壓抑的心情好了很多。他一點都不後悔,也不為此産生罪惡感,這幾個人都該死,居然敢揩他油!他要用她們的血來洗這份恥辱。
薛涵幾人已經麻木了,她看著眼前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嗜血的亓陌,心中懼怕無比。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他會像殺這些人一樣的將她們殺了嗎?
李典等人贊同的看著亓陌,他們不需要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來統領他們,他們需要一位果斷,有謀略而沉穩的領導者,來完成這次剿滅黃巾的任務。
亓陌本來就不是表面上那樣紳士,可以說,在他的身上有股狠勁,掩藏在美好的麵皮,隨和逗比的行為下面,有一顆冷漠的心。
“來人吶!”亓陌吩咐侍衛,侍衛上前聽命。
“薛永看押朝廷命官,耽擱要務,罪該萬死!拖出去斬了!”亓陌冰冷的聲音在院子內響起。
士兵上前抓捕薛永,薛永掙脫士兵,惡狠狠的看著亓陌:“我自己來!”遂拔劍自刎而死,薛永倒在地上,慢慢閉眼,離開這個世界。
“爹!老爺!)”悽厲的叫聲沖破天際。
“我們走吧。”亓陌帶著眾人,出了薛府,出了東海。
一時間,薛永身死的訊息在東海傳開,當然,他扣押朝廷命官的訊息也傳遍了東海。亓陌不傻,他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殺薛永,他讓人查出薛永貪墨的賬簿公之於眾,還把他們家族殺人性命的事件抖了出來。若果沒有,那編造一個就不好了麼?一時間,東海百姓無一不叫好。
亓陌還記得,他離開時背後那幾雙怨毒的眼睛,斬草不除根,春風吹有生,他要不留後患,順便給薛家其他族人一點警示。
幾天後,全郡又有一個新鮮話題,太守府中,在給薛永守靈之時間,不小心打翻了燭臺,薛府遭受大火,守靈的薛涵,薛永等人盡數被燒死。百姓唏噓不已,往日大族,今日徹底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