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陌抖了抖袖口,向在場的賓客行了一禮:“感謝重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眾位來賓,都不要客氣,吃好喝好,玩好啊!”
下面紛紛點頭、稱贊。
一位身著桃紅錦袍的妙齡少女,跟著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穿著一樣的年輕男子,一人端著酒壺,一人拿著一盤酒杯,雙雙走到亓陌旁邊。
“表姐夫,我叫薛瑜,這是我哥薛伽,我們來幫你端酒。”薛瑜甜甜的笑臉旁邊掛著兩個酒窩,很是可愛。
亓陌那管她可不可愛,他現在對於‘表姐夫’這個稱號,都想吐了,心中堵的慌。
亓陌向兩位微笑的點了點頭薛瑜高興的回應,而一旁的薛伽卻黑著一張臉,不言不語,當啞巴了。
想他風流倜儻,瀟灑英俊,氣宇軒昂,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的人,怎麼可以穿這樣的衣服,讓他那些哥們看到了,他還有臉麼?
薛伽一直趴著頭裝死,他都可以用餘光瞟到,他的那些個跟著大人來的朋友,是怎樣嘲笑他的。
他現在,想找個地縫鑽下去,想找塊布把臉蒙著。當他看見自己的禮服時,臉都崩壞了,打死都不肯穿,但在自家老爹的淫威下,他妥協了。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是透明人,他們都看不見我。薛伽在一旁自我催眠。
“哥~”薛瑜推了推旁邊的裝鴕鳥的薛伽:“快叫表姐夫。”
薛伽心中悲慼,豁出去了,他抬起頭來,看著亓陌:“表姐夫好。”
“你們好。”亓陌回禮:“我們去敬酒吧!”
薛伽看著自己的表姐夫,頓時覺得驚為天人。一張俊顏清新俊逸,讓人見之忘俗,他自詡長得很帥,但見到了亓陌,才知道什麼叫著風華月貌。
只可惜啊,虧他有這幅好皮相,卻是個攀龍附鳳的小人,以他看,這個人不可能是瞎子,娶他那個表姐那就是別有目的了。就算長得再好看,他對這種人也是不削的。
三人依次給在坐的長輩,來賓敬酒,給人陪笑,亓陌很是厭惡這種感覺,但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他不得不這麼做。
古代酒的度數較低,但也抵不住一杯杯的灌到肚子裡,這樣,新郎還怎麼拜堂,所以,薛伽就派上用場了。
薛伽苦著臉,一杯杯的往肚中灌酒,灌的不是酒,是寂寞,是哀愁,是幽怨。早知道要這樣,他被他爹打死了,也不來的。
“新娘子來啦!”兩個小丫鬟扶著蓋著蓋頭,穿著喜袍的薛涵,後面跟著一大群婆子和丫鬟,慢慢的走到前院。
亓陌心中驚慌焦急,快撐不住了,李典怎麼還不來?
由於辦喜宴的是女方所以也沒有坐轎子,騎馬迎親的步驟,薛涵直接就要從閨房出來,和亓陌進行最重要的一幕——拜堂。
亓陌前去,牽起花繩的一邊,薛涵感覺到手中牽著的花繩的動靜,不禁緊了緊牽著花繩的手。
薛夫人看著女兒穿著紅嫁衣,就要嫁人了,不禁流下了喜悅與不捨的眼淚。
亓陌,薛涵漸漸走近,走到了高堂前。
薛永看著亓陌與薛涵,心中透出柔軟來,小時候,就那麼軟軟的一團,現在卻長的這麼大,他自己的老了,一時間,不禁老淚縱橫。
“小亓,你以後可不能欺負小涵啊,讓她受一點委屈的話,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一時間,薛永放出狠話。
亓陌心中如火在焚燒,遭了,李典怎麼還沒來?雖然他也對薛永的濃濃的父愛有那麼一絲絲的感動,但是,讓他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