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亓陌苦笑,這算不算是他自找的。現在,他不僅捅到馬蜂窩了,更是直接把蜂後給捅到了。
亓陌使勁的掙紮著,盡力將綁著手的繩子給掙脫開,然而,毫無卵用,綁手的繩子綁的更緊了。他感覺到整個手掌都麻木了,想來,手腕處一定被勒出紅痕,繩子壓迫了血管。再這樣,他手都快廢了。
押著亓陌的兩個士兵,在其身後,推推了亓陌後背一把,亓陌一個踉蹌,轉過身來,惡狠狠的剜了他們一眼。
“快走,別費心思了,這繩子是死結,越是掙紮,越會變緊。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們回府吧!”一個士兵將亓陌肩膀按住,繼續往前押送。
薛涵上前來,呵斥了推亓陌那個士兵:“你幹什麼!亓公子是我們請來的客人,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我就回去給我爹說!”
“小姐~”士兵一臉委屈的看著薛涵,在私下裡詛咒了亓陌千百遍。
“還敢瞪啊,還不將亓公子給我松綁了!”薛涵像護犢子的母雞,豎起全身的羽毛,一改往日的柔柔弱弱,第一次改變了平日裡的作風,什麼溫聲細語,三從四德,矜持嫻熟等規矩統統都被亓陌的美色掩埋。
“是,小姐!”侍衛行動很快,從腰側拔出一匕首,向亓陌走來。
匕首鋒刃泛著銀白色的寒光,上面光滑的可以倒出人影來,映上亓陌驚恐的面容。
“喂,你要幹什麼?啊,啊啊~!”
然後,亓陌雙手矇住眼睛,雙手護住腦袋,悽厲的慘叫聲傳出。
旁邊正割完繩子,拿著匕首,還沒插進腰間計程車兵一臉無語,其他人,薛涵,小月丫鬟)等人,包括雙手被綁,口中被塞抹布的李典,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
亓陌慘叫後,終於冷靜下來,看著眼前還有紅痕的雙手:“誒,我還沒死哎。”
亓陌看了看全身,零件一個沒少,揉了揉手腕,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人。然後,他抬起頭來,朝著眾人尷尬一笑。
盡管現狀不盡人意,但他還是要把他瀟灑帥氣的形象深深的映在別人心裡。
然而,這件小意外的發生,並不能阻擋這些侍衛及薛涵要將亓陌押回薛府的決心。
“快走!”士兵回過神來,冷著張臉,面色不善的看著他,押著亓陌的肩膀,向薛府走去。
“喂,你們小姐不是說,我們是你們的客人嗎?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還不把我侍衛給放了!還有,我自己會走路。”亓陌甩開士兵的手,揉了揉了揉肩膀。
“這~”士兵為難,看向薛涵,小月主僕兩人。
小月向這士兵拋了個眼神,小兵痛快的回了個眼神,然後臉上呈現解氣爽快的邪笑,將魔爪伸向亓陌。
就在亓陌憤恨的揉肩膀的同時,他勁後出現一手掌,然後,這個世界突然旋轉,變暗,到最後,亓陌被這些士兵架著向薛府走去。
……
亓陌醒來,睜眼看到的就是粉紅色的紗帳,身上蓋著柔然輕盈,泛著瑩瑩光華的蠶絲被,被子也被染成了粉紅色,上面還用金線及其他彩線,勾勒出了一副百蝶圍繞著百花飛舞的圖案。
亓陌先是迷糊了一會,然後詐屍一般的撐起身子來,掀開被子。
幸好,亓陌拍拍胸口,衣服還在身上。
然後,亓陌發現自己的脖子後面傳來陣陣痛感:“嘶!好疼。”亓陌揉了揉後頸。
他腦中一片混沌,於是,他在床邊發了會呆,終於想起他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可惡!”亓陌重重的錘了錘被子,他是被人打昏的。
亓陌起床,穿上鞋子,打量起這個屋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