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如今過來,還有何事?”
霍瑞澤背對著白家父女,拳頭緊緊的攥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白家父女則相對無言,白父皺了皺眉頭,拄著柺棍往前走了兩步。
“太子殿下,關於我女兒做的事情,我已經全部知曉,這件事情他確實做的不對,還請太子殿下原諒。”
他說的輕巧,原諒,如何去原諒?
如今秦雲蔚的身體因為那杯毒酒而變得千瘡百孔,他卻只是淡淡一句原諒,何其的噁心。
霍瑞澤實在是忍不了了,他猛的轉過身子,臉色十分不好看,眼神緊緊的盯著白父身後的白珠兒。
白珠兒還從未見過霍蕊澤這般怨恨的眼神,從前自己做過再多的錯事,他都從未用這般眼神看過自己。
他竟一瞬間覺得有些可怕,往後退了兩步。
“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現在的你早就已經被我千刀萬剮了,白珠兒,若是你安分點,我便不動你,你父親也可安心,可是你偏偏要與我作對,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之間不必再合作了。”
霍瑞澤說完,便揮了揮袖子準備離開。
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他停住了步伐,轉過身子對著白珠兒說道。
“你放心休書我待會兒會送到貴府上,從此往後,我與你白珠兒再無任何瓜葛。”
白父皺了皺眉頭,將手上的柺棍直直的扔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殿下恐怕忘記了,若不是你天天與那個不知身份的醜女日日做伴,而因此忽略了我的女兒,他萬不可做出這般事情,他好歹也是一個側妃,卻被你如此忽略,殿下難道不是你對我不仁嗎?”
白父現在也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他們本就是因為各種利益牽扯到一起,現在太子竟為了一個不知身份的女人,而和他們斷了原本應有的合作。
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若真是如此,他就該懷疑自己當時的決定了,是否還有必要再繼續幫助太子殿下。
“你什麼意思?白大人,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是太子,我做什麼事情輪得到你置喙嗎?是說你的權利都已經到我之上了?”
他的怒氣彷彿下一秒便要爆發出來了,臉色現在黑的更是猶如鍋底,他現在只想快些去看看秦雲蔚的身體情況。
白大人見此只是輕輕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太子殿下莫要顛倒我的意思,我只是為我的女兒抱不平,你忘了當初,你和我合作是為了什麼嗎?
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可不是任由你胡鬧的,一旦你失去我這個左膀右臂,那你與這個皇位,恐怕也將失之交臂。”
氣氛中像是帶著一絲明刀暗槍,刀光森森,霍瑞澤陰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意。
他自然沒有忘記,可是他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會因此藉助這個而來威脅於他,他從來不是那樣的懦夫。
而白大人所說的,他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
只是當初是他將秦雲蔚帶了回來,如今秦雲蔚因她而受傷,他又怎可不顧?
兩者糾結,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又放開,似是在無盡的掙扎,一邊是他不得不完成的承諾,關乎他的性命,另一邊則是他心愛的女人。
他不知自己該如何抉擇。
看著他那糾結的背影,白珠兒微微伸出手眼眸含水。
“瑞澤……”
這一聲像是將他喚進了無盡的回憶之中,他想起當日鎮南侯夫人死去的場景,他的父親是那般的殘忍,對於自己曾經相處多年的夫人,只是草草像他的屍體埋入土中。
甚至都未曾去看過一眼。
那般的殘忍,他曾找過他的父親,想要將他母親的屍體接過來葬入皇陵,可是他的父親卻藉此威脅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