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瑞澤語氣沉穩,顯然對這次的事情極有把握。
王全勝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轉念一想,雖說太子這次受了重傷,說不定正是因為他這次受傷,所以這些賊人才能膽大妄為,不用顧及太子的勢力,順利的鑽進他們紮好的牢籠。
這次機會難得,要是就這麼輕易放過,的確可惜。
更不用說如今南陽國剛剛才改朝換代,根基未穩,要是能一舉重傷其他國家安排在南陽國的探子,未來幾年定能安穩不少。
想通了這些,王全勝也放下了心,說道,“既然如此,屬下這就號令太子府其他勢力到太子府集合,安排潛伏人手。”
霍瑞澤點點頭說道,“此次動靜不可太大,一定要小心謹慎,只要不走漏一點風聲,就能順利來一場瞞天過海,守株待兔。”
“屬下明白。”
霍瑞澤敲了敲桌子,又吩咐道,“你等會兒去安排一下,讓人將地牢收拾乾淨,務必要和她住的房間一樣潔淨才行,她這個人養尊處優,沒受過罪,有潔癖,髒一點的地方完全住不了,雖然是關了起來,但絕不能委屈她。”
“另外吩咐人隨時侯著,無論她想做什麼要求什麼,都儘量滿足。只要能看好她不出來,事成後有賞。”
王全勝忍不住嘴角一抽,心道霍瑞澤對這位夫人也太好了點,平日裡寵著疼著就夠了,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都要事無鉅細的關照著。
他一向懂太子的心思,會揣摩上位者的想法,按照他平日的做事的圓滑,說不定這會兒也就應下了,可這件事實在沒必要啊。
“太子,夫人是被關去了牢房,不是去牢房享福的,咱們藉口都找好了,就是要暫時扣上夫人這頂偷盜佈防圖的帽子,才能將整個計劃進行下去,萬一這麼做要是傳出去,對整個計劃不利啊。”
“有什麼不利的,太子府是我的太子府還是別人的太子府,太子府裡的人是別人的人還是我的人,關在牢裡面,安排親信守著,其他人誰能知道?”
“還是說你王全勝覺得我太子府有奸細,找不出幾個連你也不信任的人?”
王全勝哭笑不得,“這倒也不是,太子府的監考還是十分可靠的,只是如此興師動眾,難免讓人懷疑這是關押還是其他別的舉措。”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偷偷看了一下霍瑞澤的臉色,又道,“而且,知道太子是關心夫人,看不得夫人受委屈,可是這次的委屈不得不受。”
霍瑞澤哼笑,“怎麼說?”
王全勝道,“太子您想,整個計劃可是圍繞夫人進行的,您明明知道的佈防圖是假的,卻還親自給夫人扣上了偷倒佈防圖的罪名,從夫人的角度來說,這可是汙衊,是受了委屈,而且這個委屈可是太子親自讓她受的,你說他會不會對您生氣。”
“要是不想影響夫人和您的關係,以屬下的拙見,最好就是不要告訴夫人這件事您早就知道了,免得夫人多思多慮,怨恨上太子。”
“等到咱們這邊的事情結束,太子再親自去牢房接夫人,出面澄清夫人身上的罪名,夫人在牢房關這麼幾天,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被人解救出去,澄清身上的罪名,太子這時候現身,可不就猶如救人,還不愁夫人對你不感激幾分?”
“到時候不僅不影響太子和夫人的關係,還能另她對此多有感激,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