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瑞澤這會兒又氣又怒,也沒仔細看佈防圖,眼神死死的盯著秦雲蔚,就一連說了好幾的好字。
“好好好,真是好樣的!”
“自打讓你進了我太子府,我讓全府上下的人都對你恭恭敬敬,除了限制你的活動,其他的都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你呢?竟是一點都不記得我的好!”
“你非但不在我太子府安安分分,竟然還敢打上佈防圖的主意,你可知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別說我是太子了,要是被外人知道,非但我保不下你,就連我這個太子說不定都當不得。”
“真是膽大妄為!”
“衛暖,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霍瑞澤對你這麼好,你就真的是鐵石心腸,一點都感覺不到的嗎?”
霍瑞澤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一番怒氣攻心的話說出來,連帶著剛剛才癒合了一二分的傷口也都瞬間崩開了,鮮血從口子裡滲了出來,鮮紅的血跡直接滲透了雪白的裡衣。
旁邊的侍女擔心他的身體,連忙上前,“太子,注意身體,再重要的事也比不得身體重要……”
霍瑞澤充耳不聞,伸手直接推開人。
跪在地上的秦雲蔚也十分惱火。
她堂堂長公主什麼時候跪過其他人,即便是頂著被易容了的面容,可那尊貴的靈魂是她,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比直接傷害她,更讓她感覺到屈辱。
而更令她惱火的是,即便是到現在,霍瑞澤在訓斥她,竟然喊的也是她的假名字。
衛暖?
什麼衛暖?
這世界上只有她秦雲蔚,憑什麼她要用一個假人的身份在這裡承擔莫須有的罪名?
是沒錯,他放在太子書房的佈防圖的確是她偷的,可這個佈防圖和她毫無關係。
霍瑞澤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說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可現在呢,他不聞不問就直接將罪名扣在了自己頭上,這就是他的喜歡?
這廉價的喜歡無疑讓她發笑。
秦雲蔚跪在地上沒吭聲,旁邊的萬萬卻急了,連忙衝霍瑞澤磕了幾個響頭,便說道,“太子息怒,這件事實在太過離奇了,奴婢知道您生氣,可請大家仔細想想,前段時日,秦雲蔚壓根無法自由行動,被毒控制了四肢,衣食住行全靠我和千千伺候,別說去偷佈防圖了,便是站起來走一步路都困難。”
“這幾日太子受傷,為了您的性命,我和千千在無奈之下替她解了毒,讓她幫太子療傷。”
“這期間我和千千時時刻刻都盯著她,一步都不敢放鬆,無論她去過哪兒,做過什麼,我和千千都一清二楚。”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去投佈防圖?怎麼有機會去偷佈防圖?”
霍瑞澤冷笑,“你還敢替她說話?萬萬,我還沒有問你,這佈防圖是從哪搜出來的?秦雲蔚現在住的房間是誰的房間?”
萬萬臉色一僵,“是我的房間。”
“既然是你的房間,那你說說,為什麼會有佈防圖這種東西?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佈防圖有多重要,別說是我都不敢輕易拿出來,也是,皇上也都小心翼翼再三謹慎。”
“這麼重要的東西,沒有出現在別的地方,就出現在你的房間,這和你有關係嗎?”
“如果不是她偷的,那難不成是你偷的嗎?”
萬萬臉色一白,撲通一聲以頭磕地。“太子明鑑,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偷佈防圖,這和我無關啊。”
萬萬臉色發白,渾身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