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哈哈哈,的確的確,我不落城與南疆世代交好,與乾元也沒有鬧到阿奇城那般狼狽,太子你說是吧?”
白凜的話中帶著挑釁。
霍瑞澤的身份幾乎是從天而降,想要南疆的人信任他,信任霍振山,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是霍振山能不廢一兵一卒,成為南疆的皇帝,也可以說明他的手段,白凜不給霍瑞澤的面子,但是也忌憚霍振山。
“啪嗒”一聲響,霍瑞澤放下手中的酒杯,從容的說道:“城主說的沒錯,阿奇城易守難攻,也被我們南疆的黑龍騎破了城,現在那裡已經成了廢城,即便是乾元的皇帝派兵去那裡,也沒有了用處!”
霍瑞澤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突然笑起,淡定的說道:“不怕城內沒有人,就怕這城池沒了利用的價值,到時候連說話的籌碼都沒有,你說是吧?”
霍瑞澤眼神犀利的看著白凜,後者眯起了眼睛,笑盈盈的看著霍瑞澤一言不發。
就在二人暗流湧動的時候,婢女匆忙走到了白凜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老爺,十八夫人吐血了,今日身體不適,不能過來。”
“什麼?吐血?”
白凜聞言臉色大變,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樣的舉動把一旁的霍瑞澤和蘇柔都嚇了一跳。
霍瑞澤驚訝白凜都有了十八個夫人,蘇柔則震驚他竟然不顧太子的身份,就這樣魯莽的要離開。
柳輕容有什麼好,憑什麼值得他這樣!
蘇柔越想越氣,正要說話的時候,白凜的身子踉蹌了幾步,竟渾身發軟的跌回到了座位上。
他頭痛欲裂,死死的攥著拳頭,發出一聲的悶哼。
霍瑞澤見狀驚訝了一瞬,沒等開口,蘇柔急忙的跑到了白凜的身邊,關切的詢問,“爺,你沒事吧,沒事吧?”
蘇柔身上清涼凜冽的味道,讓白凜的頭痛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一把抱住了蘇柔,大口大口的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蘇柔見此情景不好意思推搡,只能窩在白凜的懷中。
霍瑞澤一眼就看出了古怪,這樣的招數,在乾元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當初秦安瀾秦雲蔚的父親,先帝死之前,也被後宮的妃嬪們用這樣的招數留在身邊,最後暴斃而亡。
這是皇室最大的醜聞,當初秦雲蔚輔佐著秦安瀾登基之後,後宮的一切事情全部封存,包括這些勾心鬥角。
霍瑞澤之所以知道,則是因為他們霍家曾經出過一個妃嬪,被這樣的後宮權謀之術給算計了……
那是父親霍振山最心疼的妹妹,是最心疼霍瑞澤的姑姑!
當初霍家幾乎動用了全部的關係,在大殿之上跪拜,求著先帝放過她。
沒想到所有人的懇求換來了先帝的一聲令下,凌遲處死!
霍振山從此之後不再與陛下說一句話,一紙調令安排他去了邊疆駐守,還封了霍振山為鎮南侯。
這是霍家最不想揭開的傷疤,每一次說起鎮南侯三個字,就好像當年霍家的屈辱歷歷在目,永遠不會讓人忘記。
霍瑞澤冷冷的看了蘇柔一眼,回了神,“既然城主不舒服,不如叫個郎中過來……”
“我們這裡有郎中!”蘇柔趕忙的說著,在人群中來回的瞄著。
秦雲蔚心中默唸,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奈何蘇柔一眼就鎖定了秦雲蔚,高聲的說道:“你來!”
霍瑞澤順著蘇柔的言語看了過去,見到易容的秦雲蔚頓時一愣,詫異的眯起了眼睛。
“你快看看,老爺這是怎麼了?”
“是!”
秦雲蔚答應一聲,弓著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