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匆忙去了又回,卻遲遲沒有出現柳輕容的身影。
霍瑞澤緊皺眉頭,“怎麼回事?”
婢女一臉惶恐,怯生生地把柳輕容的意思轉達過來。
“世子爺,我家二小姐出了一點點狀況,而今身體有恙,實在是不便見客,三日後,二小姐親自給世子爺賠罪。”
霍瑞澤一聽,頓時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就想親自去見柳輕容,眼底的浮躁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急之色。
這種時候,滿腦子都是柳輕容到底出了什麼事。
“說清楚,你家二小姐怎麼了?為何不能過來?”
“這,昨夜……”婢女支支吾吾,低垂著頭,眼神看起來極為心虛。
“說清楚!”霍瑞澤驟然厲聲。
“奴婢不敢欺瞞世子爺,二小姐不敢見世子爺,是因為昨夜二小姐的臉用錯了藥,還沒見好,恐嚇到世子爺。”
婢女身子一顫,一口氣全部交代了。
“怎麼會用錯藥?容兒的臉怎麼了?”
霍瑞澤對於柳輕容的喜歡,起初便並非出於容貌,而是她打動人心的才情。
他滿心焦急,壓根不在意什麼皮囊,而是柳輕容的安危。
“二小姐不讓說。”婢女怯怯道。
霍瑞澤眼色微沉,擔憂柳輕容受了欺負,思索了一瞬,便想直接去找柳輕容,看看她是否安好。
“帶路,本世子親自去問。”
雖然男子闖姑娘家的院子於禮不合,可霍瑞澤顧不了這麼多了。
反正,在他的意志中,非柳輕容不娶,早已認定了她,等一說服母親,他就會娶她過門。
霍瑞澤態度強勢,婢女瞬間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不敢有質疑。
“世子爺請隨奴婢這邊來。”
婢女在前面帶路,引著霍瑞澤往東西兩苑之間的荷花池走去。
眼前的景象讓霍瑞澤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與柳輕容初見的那日。
兩年前的春日,十五歲的少女被一群故意找麻煩的女人圍在荷花池旁行動不得。
少女稚嫩的臉上未見絲毫懼怕之色,一邊注意著身後的池水,一邊與她們說理爭辯。
他遠遠地便從眾多女子中看到了她。
當時,有人趁柳輕容不注意,下了黑手,把少女推進了冰涼的池水裡。
他幾乎想也沒想,就衝出去推開眾人,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把人救了上來。
她明明又冷又怕,卻能夠第一時間讓婢女帶他去更衣。
也是從那時起,兩人結下了緣分。
想著想著,霍瑞澤忽然在荷花池邊駐了足。
“澤哥哥,你怎麼過來了?”耳邊傳來了女子訝異的聲音。
霍瑞澤猛地回頭,便見柳輕容薄紗覆面,款步從西邊走來。
原本凌亂的心緒也在見到柳輕容的一瞬安定了下來。
“容兒,你的臉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怎會到了用藥的地步?”
他兩步到了柳輕容面前,伸手拉住柳輕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