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墨淵宸的話警醒了自己,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仰靠他人,必須依靠自己的努力掌握絕對的本錢。
聯手墨淵宸是一種達成所求的方式,可她卻不能失去自我,像前世那般淪為男女主升級的墊腳石。
回到府上,秦雲蔚就將自己關進了書房,悶頭在桌案上沉思了起來。
想起在南巷街口見過的茶舍女子,秦雲蔚的腦海裡不禁冒出了一個想法。
鎮南侯府。
守門的家僕擋住了想要出門的霍瑞澤。
“世子,夫人辰時入祠堂前交代過,而今城中不太平,讓您待在府上練功寫字,不讓您出去。”
僕人一臉為難,作為府上的下人,府上主子交代的事情,他不敢違令。
可面前站著的又是小主子,夾在中間十分難做。
鎮南侯夫人素來見不慣禮部尚書家的庶女,嫌棄柳輕容不知撿點,不守女德,耍手段攀附上了自己的兒子,勾走了兒子的心。
從秋獵結束到眾人回城,霍瑞澤親自把柳輕容送到尚書府的事情就傳進了鎮南侯夫人的耳朵裡。
她知道自己兒子什麼脾氣秉性,認準了一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便只能採取了強硬的措施,讓全府上下的僕人把他盯緊了。
當初,在長公主與墨首輔的訂婚宴席上便聽到了一些關於柳輕容的風言風語。
作為愛子如命的母親,她怎會准許自己的兒子娶這麼一個會耍心計的女人。
跟在霍瑞澤身旁的侍衛也朝著主子看去,十分尷尬地開了口:“這個……夫人確實交代過了。”
霍瑞澤俊逸的臉上佈滿了陰霾,冷冷掃向僕人,最後將目光停在了身旁的侍衛身上。
“讓開,這侯府是不把本世子當主子了是嗎?出個門都得看你們的臉色?”
他眼底染上了一抹譏誚的暗芒,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斥著冷意。
昨夜,霍瑞澤便收到了柳輕容交給自己的荷包。
當時,他還與柳輕容婢女說過,今日要去尚書府見她,卻怎麼也沒想到,人還沒出院子呢,就被府上的下人給攔住了。
侍衛是千般不願與自家主子對著幹,可一想到夫人說一不二的暴躁脾氣,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世子,夫人也是好心,她太掛念世子的安危了,上次獵場行刺一事雖然沒有鬧出人命,可也把夫人嚇壞了……”
“聽人說,夫人為此驚得是徹夜難眠,沒親眼見到世子平安無恙,夫人整整三日都提心吊膽,非纏著侯爺擱置兵營的軍務,要親自去獵場看你呢,若非侯爺攔著,夫人早就一個人衝去獵場了。”
“這不,夫人一大早又去了祠堂,就是為了替世子求安康,好能安心。”
話說到最後,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弱,眼神飄忽,怯得都說不下去了。
“何況這幾日城中確實不太平,據說南方關嶺一帶來了幾批流民,亂得很,亂得很……世子,要不,今日就別出去了吧,待夫人能安心了,再商量不遲。”
侍衛根本不敢說出事實,只能試圖從側面相勸。
其實,鎮南侯夫人最擔心的不是流民隱患,而是怕霍瑞澤會被柳輕容蠱惑,一心想迎娶一個庶女入侯府大門。
大概從兩年前開始,霍瑞澤在尚書府見到了柳輕容,便一心痴迷在她身上。
從此,上京城中,旁的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兩人從最初揹著長輩私下見面,到大庭廣眾之下歡顏笑語,引得許多人妒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