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所害!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面面相覷,安靜了一瞬,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吧?”說話的人眼珠子微轉,抬頭往酒樓二樓看了過去。
墜樓的地方,分明空空如也。
少年十三四歲的模樣,身上的衣著打扮很是儉樸,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誰能暗害他啊?
“天子腳下,何人敢當街殺人,這位姑娘,你怕是想多了吧?”
伴隨著話音落下,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鬨笑聲。
元烏聽到眾人的譏笑,臉色頓時浮現出了怒意,護主心切地想上前去教訓這些人。
一旁的侍衛也一個個憤然欲試。
秦雲蔚一個凌厲的眼神看了過去,示意他們不要衝動。
這些人,大都是看熱鬧的普通百姓,他們不知是非,純粹是圖個樂。
秦雲蔚眸光暗了暗,她無法評判他們這種行為對錯與否。
憐憫之心,不是人人都有的。
畢竟,這少年與他們非親非故。
她不能拿自己的一套道德標準來要求旁人怎麼樣。
最關鍵的是,她也沒功夫留下來同這些人解釋。
秦雲蔚匆匆躍上了馬車。
“長公主,這怎麼可以?”元烏臉色僵了僵。
若是讓主子知道長公主與別的男子同乘,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主子砍的啊。
“少廢話,救人要緊,回府。”秦雲蔚厲呵一聲,帷裳落下,阻隔了馬車內的情況。
元烏生無可戀地親自駕馬,飛快地朝著長公主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酒樓下,議論聲不止。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太不守婦道了,世風日下啊。”
“人家姑娘說的也不無道理,掌櫃的,人是從你的酒樓墜下來的,你倒是給個解釋啊?”
酒樓掌櫃滿臉怒意,凶神惡煞地開了口。
“與我有何干系,你休要血口噴人!是他自己想不開,髒了我的地盤,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還解釋,我呸!”
掌櫃罵罵咧咧,招手喊來小廝打掃門口的一灘血跡。
眾人掃興地搖了搖頭,一鬨而散。
此刻,酒樓對面二樓的包廂,半遮半掩的懸窗旁,立了一道修長筆直的紫色身影。
男子氣質斐然,芝蘭玉樹之貌,嘴角掛著玩味的笑,視線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眯起眼眸,眼底是無盡的戲謔之色。
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扭著妖嬈的身姿走了過來,柔軟的身子往曾伯昀的身上靠去。
“阿昀,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呢?她……”
女子眼波流轉,尾音微微上揚,如血染的紅唇勾起,指尖輕輕撫上了紫衣男子的側臉,緩緩地流連而下。
她忽然藉著男子肩胛的力道,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輕輕廝磨著。
“那個女人,有凝兒好看嗎?”
曾伯昀身旁的隨從自覺地迴避了目光。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家公子喜歡各色各樣的美人,洛凝姑娘簡直就是在裝傻,她跟了公子這麼久,豈會不知道公子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