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瑞澤和柳輕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秦雲蔚很樂得推波助瀾,卻也深諳過猶不及,適可而止。
她已經知道這場刺殺的主謀是鎮南侯府,便不會蠢得去試探眼前這個男人。
現在,她需要做的,是穩住他,讓他放鬆警惕,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倘若一直與他僵持不下,難保他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柳輕容跟她拼個魚死網破。
此時,在他面前答應不與柳輕容計較,既能做個順水人情,又能讓他放鬆警惕,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秦雲蔚都如此善解人意地體諒了,霍瑞澤自然沒有糾纏不休的道理。
他拱手作揖:“臣多謝長公主成全。”
啊呸!
噁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表面上裝得溫文爾雅,謹守禮數,背地裡卻幹著謀害她的勾當!
若不是重活了一世,帶著記憶而來,她只怕還會被他們矇在鼓裡呢。
秦雲蔚笑容大方美豔,“既如此,便勞世子爺與柳二姑娘轉達本宮的意思。”
說罷,秦雲蔚不等他回應,便大步越過他,去找秦安瀾了。
宴會醉酒時,她把小白落在秦安瀾那裡了,秦安瀾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萬一不還給她怎麼辦?
最關鍵的,她去見秦安瀾,是要試探墨淵宸入了她寢帳的事情。
誰料,還沒走到地方,就被煙禾叫住了。
“殿下,你真是讓奴婢好找啊,身子受寒,又醉了酒,怎麼跑出來了?”
煙禾從後頭火急火燎地追了過來,臉上掛著難掩的緊張。
秦雲蔚聲線淡漠道:“時辰尚早,本宮還沒有那麼嬌貴,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原主自幼喪母,十五歲時,父皇駕崩,只留下她和秦安瀾相依為命。
生在爾虞我詐,算計重重的皇宮,她除了自己和弟弟,誰都不信任。
原主待身邊的宮人並不好,能夠真心伺候她的人大抵是沒有的。
因此,秦雲蔚與煙禾也不親近。
“皇上可還在宴會上?”她問。
煙禾如實道:“奴婢方才找殿下的時候,問過皇上身邊的人,皇上此刻在與首輔大人議事。”
秦雲蔚眸光閃了閃,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時,煙禾急忙道:“殿下,皇上命奴婢為長公主煎了湯藥,吩咐奴婢,務必盯著長公主喝下。”
秦雲蔚猜測秦安瀾找墨淵宸,大抵是和自己一直顧慮的婚事有關。
一想到墨淵宸對婚約的厭惡,秦雲蔚的腦袋就疼了起來。
算了,她還是不過去湊熱鬧了。
到現在,退婚的事,只有擱置,就希望墨淵宸能說服秦安瀾,別讓他們那麼快完婚了。
否則,墨淵宸必然會找機會掐死她。
“殿下?”
煙禾見秦雲蔚一動不動,一臉糾結苦惱的神情,出聲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秦雲蔚心情頗為鬱悶,“回去吧。”
與此同時,墨淵宸被秦安瀾叫到了議事的營帳中。
墨淵宸面容冷峻,身上氣場強大,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
秦安瀾越看越覺得墨淵宸是唯一能配得上自家姐姐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