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昨天在日暮時分,又順著遇刺的路線重上了一趟日落山。
這也是他為何會偶遇霍瑞澤和柳輕容的原因。
哪怕幕後之人計劃做得周密,不留線索,可他還是從中找出了細微的異常。
他在刺客的藏身之所,找到了幾處隱秘的劃痕。
墨淵宸猜測,那標記極有可能就是雙方交接的暗號。
他畫出標記的圖案,連夜派人暗中去查,在晌午之時就有了答案。
事關刺客,那時元烏才會不顧秦安瀾和秦雲蔚在場,進來稟報。
墨淵宸不想讓這件事影響了秋獵正常舉行,敗興了眾人的興致,所以才不著急告知秦安瀾。
他以家事搪塞,也是為了不讓秦安瀾多想。
此事,只能回朝後再議,但不妨礙他查下去。
在日落山上,他還發現了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日落山地形複雜,霍瑞澤上山獵捕白狐,他多留意了一下。
他刻意偽造出自己先走一步的假象,實則走在他們後面。
他注意到,山林起霧時,前路難見,可對於霍瑞澤這個從不踏足軍營的人來說,一切都未免顯得太過順利。
這一點也存在蹊蹺,更讓他不禁聯想起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就是秦雲蔚在紙上勾畫的特殊文字。
雖然他認不全上面的內容,腦海裡卻隱約閃過了“鎮南侯府”的字樣。
這兩件事,是否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還是他多想了?
秦雲蔚深夜挑燈,為何寫了一堆奇怪的符文?
思及此,墨淵宸落在秦雲蔚身上的目光越發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今夜明月高懸,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陣涼風吹來,秦雲蔚酒醒了大半,想回帳休息,一轉眼就看到了那道高俊挺拔的身影。
“墨淵宸?”秦雲蔚以為是自己喝醉了,眼前出現了幻覺,忍不住喃喃出聲。
男人一手揹負身後,聲線清冷,透著絲絲涼意,“長公主好雅興,風寒醉酒,竟不帶一兵一卒,就敢這種地方來?”
一聽到熟悉的冷嘲熱諷,秦雲蔚徹底清醒了。
她明亮的黑眸盯著墨淵宸垂在一側的那隻手臂,幽幽啟唇反譏,絲毫不肯落下風。
“首輔大人不也一樣,重傷至此,也敢夜下獨行?”
訂婚前夕至秋獵尾聲,墨淵宸與她日日相處,大致摸清了秦雲蔚的脾氣秉性。
只要不在人前,這女人就變了一副模樣,絕對不可能跟他服軟認輸,骨子裡都是驕傲倔強的。
此刻,他也懶得與她爭辯,負在背後的那隻手抖出一件墨色披風來,幾步到了秦雲蔚身前,給她蓋在了身上。
“染了風寒還敢到處亂跑,若是病症加重,皇上怪罪下來,臣萬死難辭其咎,長公主戲弄臣的招數而今是愈發的多了。”
他口中滿是譏諷,卻單手將披風細緻地裹在了她嬌瘦單薄的身上。
秦雲蔚愣愣地任由她擺弄,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人是怎麼做到態度很差,卻又能格外恭順周到地給她送溫暖的?
喜歡穿書後長公主突然開眼了請大家收藏:()穿書後長公主突然開眼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