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宸打量著秦雲蔚,冷笑了一聲,“長公主不願直言,莫非是在懷疑臣?”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古怪,秦安瀾及時打住,很不給秦雲蔚面子地開了口:“皇姐,朕相信墨愛卿。”
秦雲蔚淺哼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墨淵宸不會謀反。
原書中,墨淵宸這個大反派一直都站在男女主的對立面,絕不可能參與進鎮南侯府的密謀中。
她臉色冷沉了下去,迴避了墨淵宸的問題。
“皇上,刺客之事上疑點頗多,還得進一步查下去,不過,這朝中定是有人生了異心,私通外賊,讓蠻夷人混進了京城!”
原本她一早過來,就是為了告訴秦安瀾這件事的。
雖說秦安瀾而今不過才十五歲,可他的身份註定不可能如尋常孩子般永遠躲在大人的羽翼之下。
身為君王,他生來便肩負著治理天下之責。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讓他早早認清,才能防患未然。
秦雲蔚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將其中利害一一分析了出來。
“城門向來守衛森嚴,卻能讓這麼多蠻夷人不聲不響地混了進來,可見,通敵之人的手已經伸到了京城的佈防上去了。”
“想必,城中的蠻夷細作遠不止獵場這些。”
“真是反了!”聽到這裡,秦安瀾緊緊握住的雙拳,一臉震怒,猛地拍案而起。
“敢在朕眼皮底下私通外賊,皇姐,而今多事之秋,皇城隱患重重,朕這就下令停止秋獵,派人徹查細作一事!”
秦雲蔚走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溫柔地笑了笑,“皇上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姐姐很欣慰。”
秦安瀾臉色漲紅,不自然地往一旁的墨淵宸看去,“皇姐,這種時候,你怎麼還說這些?”
墨淵宸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鎮定從容的模樣,彷彿一個局外人。
因受傷之故,今日他並未著官袍,而是一身暗色調的雲紋常服,矜貴強勢。
他半倚在座位上,幽深的眸光落在秦雲蔚臉上,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秦雲蔚一說到朝堂政事,整個人都是投入且嚴肅的。
“皇上,此事不能聲張,若是在城中大肆搜查,不僅很難查出實質性的東西來,反而會引起百姓恐慌,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此言一出,秦安瀾臉色一變,頓時反應了過來,不禁暗罵自己衝動,在姐姐面前丟了臉。
“皇姐所言甚是,是朕考慮不周,險些壞了大事。”
少年被原主教導得極好,有著一顆謙遜仁和的心,能知錯認錯,秦雲蔚的內心不由柔軟了下來。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墨淵宸開了口:“皇上不必憂心,有臣在,皇城不會出亂子,秋獵儘可繼續進行。”
他嗓音低沉清冽,透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秦雲蔚禁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兩人目光交匯,她似被燙了一下,飛速移開,可心裡在這一刻似乎也沒那麼怕他了。
她定了定神,對秦安瀾詢問道:“近來皇城可有發生什麼異常之事?”
秦雲蔚重生的時間比前世穿書更早了一些。
從被設計染上疫病當做藥人試藥,短短一生髮生了那麼多事情,對於原書中的許多細節她都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