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再次一個人上路,但是他的心情並不是特別順暢,他總覺得周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江新此次的目的是準備去往咸豐城,此城乃是越國南部較大的一座城池,當然也是距離嘉蘭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說是距離近,到那至少也有三十萬公里的路程。
如果江新不吃不喝的飛行,估計也需要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到達,當然這注定也會是一場漫長且孤寂的旅行。
兩個月之後的一個夜晚,月明星稀,昆蟲低鳴,江新在一處樹林間燃起了一把篝火,品嚐著自己烤熟的一隻山雞,望著無盡的天空,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因為這種場景很容易讓他想起已故的父親。
“從家鄉離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那黑色毛髮的線索,世界如此之大,我該去往哪裡尋找這如同大海撈針般的線索,現在我連這黑色毛髮到底是何種妖獸留下的都不知曉,唉,難啊,看來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熊熊燃燒的篝火,思慮過後又啃了一口山雞肉,這肉此刻咬在嘴裡,也已經食之無味。
雖說築基以後已然辟穀了,但是他這麼做無非也是想找點心靈上的慰藉罷了。
但就在江新準備起身之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就從密林中傳了過來。
只見從密林之中緩緩走出來一道身影,他一身白衣,高鼻樑大眼睛,瘦弱的身體襯托地他很是精幹。
“你還跑得挺快,找你可費了不少功夫啊。”
江新抬眼一望,心中頓時就個咯噔了一下,此人江新他可不止一次見過,正是安家長老安逸動。
“不知安長老特地前來所為何事?”江新面色平靜地說著,縱然知道此刻情況不妙,但他還是表現出非常的淡定。
“我很好奇你到底得到了些什麼機緣,所以想追過來詢問詢問。”安逸動此刻面色被篝火映襯的忽明忽暗,他冷笑著說道。
“哈哈,安長老乃是結丹修士,怎麼可能會對築基境以下的機緣動心呢,想必你前來的緣由肯定不會如此簡單吧。”江新釋然一笑,雖然他已經猜出,但是他還是隨口問道。
“你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周家的那麼多人都沒能找機會殺了你,你肯定有著什麼秘密,但是我對你的秘密可沒有絲毫興趣,我是受人所託來帶你走的。”
安逸動面色如常,看起來輕鬆,也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把江新放在眼裡。不過話說回來,任誰是結丹修士怎麼會在意一位剛剛築基的修士呢?
“哦?莫非是周家之人,恐怕也只能是周家了,要不然誰會這麼對我恨之入骨呢?”江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哼,既然知道,你的淡定倒是令我很是好奇,真是不知道你有什麼底氣?”安逸動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他也沒有想到江新面對即將死亡的事實,竟然如此坦然。
“安長老,我哪有什麼底氣,我自知自己實力低微,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合之敵,所以也算是認命了,但是我臨死前不想當一個糊塗的鬼,連自己為何而死都不知曉。”江新搖了搖頭,語氣低落,話語中帶有些許沮喪。
“你我本無仇,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周家的人,我不妨告訴你,正是周家的元嬰老祖命我必須殺了你,帶回你的屍體。你要知道,周家的背景可比你想象中的更為龐大,就連嘉蘭城的孫家也是非常忌憚,更別提安劉兩家了。”安逸動說出此話之時,表情恭敬,如同一名虔誠的信徒,恨不能對著周家磕頭跪拜。
“原來你已經背叛了安家,安家可是你的宗族的,你這是大逆不道,賣祖求榮!”江新忽然臉色一遍,陰沉冷漠,直接就對著安逸動呵斥一聲,因為他已經獲得了自己所需要的資訊。
“哈哈哈,你想說就說吧,反正等你說完,我就要送你離開了。天下之勢,強者為尊,誰會在意弱者的可憐,你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面前,不過皆是螻蟻罷了,我也只不過是識時務罷了。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擇,我的選擇就是不斷找任何機會變強,哪怕阻擋我的是家族親人,我也要披荊斬棘,將那些擋住我前進之路的人,斬殺殆盡。”
安逸動面色平靜地說出自己平時不足與外人道的話語,似乎也很是享受滿意自己的想法。
“哼,你真是一個敗類,恬不知恥的敗類,連養你生你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認,哈哈,你可真是無恥至極啊。生而為人,要懂得感恩,要記得,善惡是非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你這種人,縱然我收不了你,天也會收了你的。”
江新被安逸動的話語惹得怒火中燒,對於這種人性已經泯滅的人,他可不想絲毫壓制內心的想法。
“你找死!”安逸動本來還洋洋得意於自己的觀點,但被江新這麼一罵,瞬間就露出強烈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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