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三人穿過了一棵棵參天大樹,很快就望見了一群人佇立在樹林間的一處空地之上,遠遠而觀,總共分為四大陣營,自然就是周劉孫安四家,而安在也在其內。
而從其中的站立方位與自身威勢,江新很快就認出了除了安家家主安如風之外的其餘三位家主,他們都是中年人。
周家家主周遴選,此刻望著江新前來,面色微怒,眼睛瞪如銅鈴,他著一身黑色長衫,頗有一股陰沉狠辣之感。
而劉家家主劉安全,他則是臉上微帶笑容,狹長的眉毛張開如同兩片月牙,似乎對江新的到來很是欣喜。
至於孫家家主,當然也是嘉蘭城城主的孫超,他身材高大,成熟穩重,不過此刻卻是眉頭微皺,似乎再思索著什麼。
“家主,就是他,就是他搶了我的盈靈果,就是他用計謀殺了我哥與周生長老。”周乾此刻表情憤怒,恨不能立馬就衝過來揪住江新的衣領,他對著周遴選恭敬地一拜說道。
“哦,以他築基境的修為確實有這個嫌疑,東門你去抓他過來。”周遴選表情冷漠,話語冰寒,吩咐著他的弟弟周東門。
而安家眾人聽聞江新的修為以後,無不震驚紛紛。要知道來之前,江新才只是凝氣境六層的修為。
但就在周東門聽聞周遴選的話語以後,就在其閃身而去之際,劉家家主劉安全卻眼睛微眯地在這時說道。
“周家主,你可不能因為江新有嫌疑,就強勢抓人吧!再說,周乾所說之言是真是假都還未曾確定,這行為未免有些草率了!”
“對啊周家主,我也覺得此事太過以勢壓人了。再說,江新乃是我們安家之人,就算他用計謀得到了盈靈果,那也是他的本事,這盈靈果本來就是天地間的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難道你周家發現的,就不能別人來爭搶了。”安如風面色陰沉,嘴角冷笑,並沒有給周遴選面子。
至於此事,除了四大家主之外其他人都覺得此事頗為蹊蹺,為何要針對一位安家的外援呢?但他們此刻都噤若寒蟬,未敢吭聲,靜靜地看著事態進一步的發展。
“哼,我周家做事向來公開公正,我只是想把那小子叫過來,搜他的魂魄而已。如果盈靈果不是他所得,我自然會放他離開。”周遴選說得義正言辭,堂而皇之,但在場的誰不知道搜魂對於修士的殘忍,輕則神志不清,修為半廢,重則當場死亡也不一定。
“周家主真是好打算啊,還搜魂,那你為何不搜周乾的魂魄來讓他以證清白呢?”安如風此時面露不屑,連忙反問著周遴選本人。
“哈哈,你別以為我不敢,東門,你來!”周東門聽聞周麟選的平淡的話語,也不遲疑,瞬間就向著周乾的天靈蓋抓去。
而周乾聽聞此話,本來還囂張的嘴臉立馬就變得惶恐不安,還沒等到他求饒,就聽到周乾淒厲地慘叫之聲,他面色瞬間扭曲,明顯正在接受著非人的折磨。
眾人望著周遴選面無表情的神態,無不為他這狠辣果決的手段所震驚。
轉瞬間,當週東門鬆開周乾口吐白沫的頭顱之時,他怒視著江新,隨即斥責道。
“大膽賊子,竟然敢陷害周家子孫,要不是周乾跑得夠快,恐怕你也會殺了他吧,奪寶可以,但你的行為可是專門為害人性命而去的。賊子,拿命來!”周東門面色憤怒,說完此話,就一個閃身向著江新而去。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安如風此刻早已經率先向著江新的方向而來,他眨眼之間就站立在了江新的身前,擋住了周東門來臨的路線。
“安家主,你這是為何?為何阻我為我們周家之人報仇?”周東門此刻面色微怒,但是他可不敢對安如風輕易出手。
“你說的話也只是一家之言罷了,你在周乾腦海中看到的,我們又沒有看到。”安如風話語鏗鏘有力,並沒有因為周家要出手,而有一絲怯懦。
“你是不相信我了?”周東門面色陰沉,他也並沒有想到安如風如此難纏。
“相不相信不是我說了算,我只認證據!”安如風面色嚴肅,根本就不給周東門面子,咬定了一切都要看證據。
不過在這難解難分之時,劉家家主卻面色平靜對著城主孫超恭敬一抱拳,隨即說道。
“聽聞孫城主有一術法,名為擷取術,可以提取修士的一段記憶化為畫面,很是神奇,還請孫城主施展此術還事情一個圓滿。”
周遴選聽聞此話,隨即面色大變地說著。
“萬萬不可啊,城主,為了自證清白周乾已經犧牲得夠多了,萬不可再對其進行傷害了。”
而安如風聽聞劉安全的話語,他可不管孫超此刻如同吃了蒼蠅的表情,也是恭敬一抱拳說道。
“懇請孫城主還員事情的真相,如果江新故意殺人,自然是罪加一等,死罪難逃。”
孫超聽聞三方家主的話語之後,本來糾結的表情頓時卻如釋重負起來,他喜笑顏開地說道。
“既然我會此術,也證明此術也有其價值,今天我就破例施展一次,是非之說,肯定會有個結果。”
“萬萬不可啊,孫城主,乾兒已經成這樣子了。”周東門聽聞孫城主的話語,面色大變,瞬間抱拳懇求道。
“放心吧,我的術法已經趨近大成,根本就不會對被施法者造成任何傷害。如果你倆願意,我隨時都可以施展此術。”孫超面色平靜,言外之意很是明顯。
雖然周遴選二人並沒有立馬給出答案,但是此刻面色明顯也是陰晴不定起來。
“你看這事鬧的孫城主都要出手了,真是不該啊,既然如此,就當此事沒有發生吧!”周遴選雖然此刻面色不好,但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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