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與安劉兩家的眾人一起行進,在密集中尋找各自的所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三兩兩的人群就斷斷續續地與江新告別,江新並沒有阻止。
此刻只剩下兩人願意與江新同行,但江新思索了片刻之後,微皺地眉頭還是舒展了開來。他平靜說道。
“你們二人還是就此離開吧!”
那兩人頓時面面相覷,一臉認真地說著。
“萬萬不可啊恩公,當初如果沒有您的仗然出手,以我倆凝氣境的實力肯定會死於非命,您的救助相當於給了我們倆再活一次的機會。我安緒可不是一個無義之輩。”
“對啊,說什麼我們倆都不會離開的。我劉家豪也並非這種人。”
江新望著兩人執拗的樣子,嘆息了一聲,雖然他們有意報恩,但江新還是拒絕了。他嚴肅地說著。
“你們要知道,我得罪的可是周家的築基期修士,以我們三人的實力那是斷然不可能打敗的,對方的實力強橫,隨時都有可能追殺而來,再說他是來找我算賬,跟你們也沒有關係,你們還是離開吧!”
“可是…”,二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江新面色冷冽地打斷了。
“沒有可是,你們還是走吧!再說,我也不歡迎你們!”江新說完此話就一個轉身鑽到了樹林裡面,留下了無可奈何的兩人。
“這可如何是好,江新畢竟救了我們兩人一命,我們不能讓他白白送死啊!”安緒眉頭微皺地說著。
“唉,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到兩家的結丹修士替江新求情,這樣方才有可能讓江新化險為夷。只可惜前來的結丹修士都去了邙山山林的中部,那可不是我們能夠涉足的地方!”劉家豪面露焦急,嘆息了一聲,與安緒商討著對策。
“那我們就在邙山外圍區域等待,就算等不到,至少盡力了。”安緒的目光此刻露出了一種堅定,勢要幫助江新逃脫周家的追殺。
兩人話語落畢,沉默了片刻之後,就結伴而行離開了這裡。
江新此刻獨自穿梭在密林中,他對於只剩一人的結果也不奇怪,倒是對劉家豪與安緒的舉動頗為震驚。兩人明知在會有性命危險的情況下依舊選擇留下,這種知恩圖報的品質確實令江新刮目相看,但江新還是選擇了離開。第一個原因是三人在一起機動性不夠強,二人也幫不了太大的忙,還影響他獨自逃跑求生的機率。第二就是如果真跑不掉,三人死亡還不如一人死亡,何必要犧牲更多的人呢。
江新此刻站立在一棵參天大樹之上,注視著前方遠處的紅色瘴氣,他在思索要不要衝進前去。此瘴氣遍佈密林,就連樹木的輪廓都被隱藏殆盡,根本就無法觀望到內部的情況。
但就在江新眉頭緊皺的時刻,一道陰森怨恨的聲音就此傳來,他面色忽然大變。只見從密林中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他面色陰沉,滿臉殺意的望著江新。此人不是別人,正在一路追蹤來此的周瑾。
“你以為你混在那群人中就可以安然無恙嗎?哼,慈悲心腸的你還不是被眾人所遺棄,雖然我沒有完成任務滅掉安劉兩家的眾人,但殺掉你也算是完成了其中的一項任務。現在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我來動手,可別再妄想逃脫這宿命的魔爪了,準備受死吧江新!”
江新聽聞周瑾的話語,面色陰沉如水,但就在他準備逃脫之時,一道獸吼之聲瞬間就響徹在周圍的密林之內。
轉瞬間,一頭丈許的身影就從另一側的樹林間衝出,只見它全身雪白,鬃毛直豎,面露兇狠地望著江新,而它的口中此刻噙著一個頭顱,那頭顱血肉模糊,些許白髮都被染紅,此獸正是八銀地熊。它張開猩紅著雙眼對著江新說道。
“賊子,此人的下場就是你的結局,殺了我的愛人,你就準備拿命來贖罪吧。”
那八銀地熊張嘴一吐,一顆圓滾滾的頭顱便被它一下甩出,在地上滾動了幾圈以後,那頭顱方才停止。看其面目,此人正是周家長老周生。
江新面色陰沉,但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一道淒厲的嘶吼就響徹山林,此人沒想到竟是近在眼前的周瑾。
只見他仰天長嘯,狀若瘋癲,面目猙獰間雙眸猩紅,惡狠狠地望著八銀地熊,咬牙切齒地說道。
“妖獸即使會通人言,但也畢竟是獸,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了我的父親,我誓要為他報仇雪恨。”
江新望著這一幕,本來已經沉在谷底的心頓時不再那麼絕望,因為只有他們打起來,自己才有逃生的希望。
“哼,趁我外出之際竟然去搶奪盈靈果實,敢做出如此卑鄙的行為,當然就要接受其所帶來的後果!”只見八銀地熊說完此話,一掌拍出,靈光一閃間周生的腦袋就如一個圓鼓鼓的西瓜轟然爆碎,汁液四濺。
然而周瑾就在八銀地熊做出動作之時,已經閃身而出,但是他還是離得太遠,沒能阻止此熊的舉動,崩的一聲過後,他的身體瞬間就顫抖起來,淒厲地大吼一聲。
“給我死!”
周瑾面紅耳赤憤怒之極,一道二丈大的拳影就轟然打出,直擊八銀地熊的面門。
“囂張賊子,給我破!”
八銀地熊一爪拍出,同樣兩丈高的熊爪就脫穎而出,向著對方而去。
江新望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停留,轉身就向著前方的紅色瘴氣之內極速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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