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追月劍的劍影交錯閃爍,挾帶著無堅不摧的劍意直奔鄧龍。
鄧龍也不膽怯,錘影重疊間莽然而出,就像一頭使用蠻力的巨龍。
錘影與劍影相互碰撞,此刻交匯,響徹不斷的擊鬥,在兩人之間展開,瞬間就鬥了數十招。
但就在鄧龍錘影再次落下之時,江新找到了空隙,他一劍甩出,直接就扎到了鄧龍的身體裡,鄧龍本想繼續砸來的錘頭,則是瞬間掉落在地,他踉踉蹌蹌,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口吐鮮血而死。
江新知道此站的兇險,如果不是前期使用綿柔掌來擊傷鄧龍,如果沒有前期的壓倒性的優勢,如果直接使用追月劍,根本就不可能快速制敵,很可能只會弄個兩敗俱傷。
但是就在江新收拾完東西準備再去逃離之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在耳邊驟然響起,顯然此人已經到了跟前。
“卑鄙小兒,我看你哪裡跑?”
江新望著已經趕來的男子,很是吃驚,因為此人的精神氣非常飽滿。
他身材極為修長,穿著一身棕色雲紋勁裝,他的髮鬢有些斑白,站在那裡猶如一顆松樹一樣挺拔。
他雖然沒有再次說話,但江新感覺到他的身體宛如一口火山一般,隨時可能爆發出極致毀滅的力量。
也許他是因為憤怒,但不可否認他身體充滿了能量。
他面色此刻陰沉如水,但狹長的眉毛與薄薄的嘴唇可以想象得到此人並不好惹。
“你是什麼人,為何追殺於我?我可不認識你啊!”江新故作裝傻充愣地問道。
“小子,你莫要裝傻,你殺了我的兩個兒子,今天你是跑不掉的。”
“原來你是御蟲宗宗主龍湖,怪不得如此大的口氣。這天下只許別人殺我,而不允許我殺別人嗎?你的兒子要殺我,被我殺了,這事怪我?真是殺了小的,來了老的,你們一家可真的可會以勢壓人,這才是無恥卑鄙的樣子。”
“我的兒子要殺你,那是給你面子,我的兒子只能我來欺負,還真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接下來準備受死吧!”
龍湖全身鼓動氣浪,江新明白對手這是施展了全力,全身血氣鼓動的作用,龍湖一拳快速襲來。
江新眼見對手欺身而來,他明白自身不敵,但依舊握緊了拳頭,哪怕玉石俱焚,自己也不會輕言放棄,即使自己沒有與對方同歸於盡的資格。
但就是龍湖一拳來臨之時,他的拳頭忽然在江新的面前停了下來。
這種停止是被動的,而不是主動的,因為此刻在他的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黑衣人,看不間此人的面貌,但從高大的身材來看,此人是一個男子。
就是此人的一掌逼迫著龍湖的拳頭停了下來。
“你是誰,為何阻止我報仇。”
“哼,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毀人者人恆毀之,殺人者人恆殺之,剛才這位公子說得很對,這天下可不能只允許勢力大的一方欺負弱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