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依依不是自己親生的”這句話傳到金塵遠耳朵就像一聲驚雷一樣炸的他呆若木雞。
他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禁喜出望外,趕緊打火啟動車子在兩婦女後面慢慢的尾隨著。
待到兩婦女走到一條小溪邊快要上橋了,前面不遠處的房屋應該就是她們的家了,金塵遠猛然加速趕在她們前面停下車,然後快速跳下車向著兩位婦女問道:“兩位嬸孃,打擾了,能請教幾個問題嗎?”
“啊”的一聲大叫,年長的婦女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金塵遠嚇的叫出聲來,她看了金塵遠一眼,身體有點哆嗦,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要幹嘛?我家就在前面不遠呢。”
說完還向對面的房屋指了指,然後緊張的看向和她一起的那個婦女,另一個婦女也嚇得不輕,不過她膽子稍微大點,畢竟離這不遠就是她們的家,又是在徐家村,她看見從車上又下來幾個人壯著膽子問道:“你們是幹嘛的?有什麼事兒嗎?只要我們喊一聲好多人都會跑過來的!”
金塵遠示意後面的人別動,連連搖手道:“嬸孃,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想請問你們幾個問題,可以嗎?”
年長的婦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到後面的人再也沒有上前來,眼中那一絲驚懼才慢慢消退,她囁嚅道:“你……你們想問什麼?”
指著橋邊的一棵大樹下的幾根木頭,金塵遠說道:“嬸孃,咱們去那邊坐著說,好嗎?”
兩婦女戰戰兢兢的走到木頭前坐下,年紀小一點的婦女問道:“你們到底是有什麼事呀?”
“是這樣的,我剛剛在車裡聽見你說道柳依依的一些情況,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們能如實相告嗎?”金塵遠見兩婦女坐下後,他也一處地兒坐下來問道。
看著年紀小一點兒的婦女身軀一震,眼神竟有些慌亂,他覺得柳依依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或許這次能把謎底解開,他為了解開兩婦女的疑慮,他趕緊從衣兜裡掏出名片遞到兩婦女面前,接著說道:“因為我們公司很看重柳依依的人品和工作能力,這次將要升任她做高階管理。然而,公司有公司的規定,得把柳依依的背景,學歷啊之類的情況弄清楚,所以,公司高管指派我來調查一下柳依依的一些家庭情況。你們儘管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有半點兒要害柳依依的心思!”
年紀小一點兒婦女伸手推開金塵遠遞名片的手說道:“我們不用看這個,我們不識字。看你開的那車很漂亮,應該不會做下流勾當,我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吧。我叫黃建秀,她叫羅玉娟,我們都是柳依依母親的嬸孃,柳依依要叫我們外婆。”
聽得她們說相信他了,金塵遠臉上一片驚喜,他趕緊站起身鞠了個躬道:“兩位外婆好!”
黃建秀連忙站起來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們一鄉下婦女大字不識一個,咋經得起你這個禮,要問什麼就趕緊問吧,我們還得回去給孫子做飯呢。”
羅玉娟這時候卻開口說道:“徐羅琳就在家裡,你怎麼不去問她本人呢?”
金塵遠趕緊答道:“您是說柳依依的媽媽呀?這個我後續肯定會去她家裡調查的。嬸孃,你們也知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當面問本人的比較好,也免得相互尷尬或是心裡不舒服。就比如……”
“就比如柳依依不是柳南胥親生的,這樣的問題對吧?”金塵遠話還沒說完,黃建秀搶著說道。當話匣子開啟了,兩婦女就不在顧慮,開始滔滔而語起來。
“你們應該是聽到了我們兩說‘知道柳依依不是自己親生的’這句話才跟過來的!”黃建秀不待金塵遠說話又接著說了一句。
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金塵遠心裡不禁一震,他覺得自己太小瞧眼前這兩個老年婦女了,不過寥寥數句,別人就能知道自己的來意。雖然看起來這兩個婦女很是純樸善良,可她們走過的路比他吃過的鹽還多呀。別看鄉村婦女世面見得少,可不管是任何地方人都得經歷人情世故啊。
一語就能道破先機,果然鄉村人還是有些能力的,不可小覷呀。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金塵遠略顯尷尬的道:“那咱們就從這個問題開始,好嗎?”
黃建秀道:“好的,柳南胥之前是鎮上柳家村人,是入贅道我們徐家村的……”
聽她述說完畢,金塵遠問道:“那這個徐羅琳從來就沒有說過柳依依的父親是誰嗎?”
黃建秀鄙視的看了金塵遠一眼道:“這個誰會去問呢?也不能問的。”
“也對,誰會那麼下作的去問這個問題呀。”金塵遠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黃建秀這時候站起身來看了身邊的羅玉娟一眼後道:“情況呢,就是這樣的。再多的,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羅玉娟也站起身來問道。
“可以的,可以的。謝謝兩位嬸孃!”金塵遠讓開路連忙說道。
看著兩位婦女遠去的背影,金塵遠迅速跳上車,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走,趕緊去給少爺報告。”
落冰封把車停在“夢裡行大酒店”門口,鑰匙拋向現在門口的泊車員,然後和徐羅軍說笑著走了進去。
“表哥,你來啦?”剛走進大堂落冰封就聽見曾淑兒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