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梵離開的時候,黃道鄭重的提醒他,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和最高聯合議會這種官方組織打交道,也要多一份心眼。
這一次京大事件,雖說是袁法策劃密謀的,但是要說其中沒神武制藥和最高議會的影子,黃道打死都不信,以它們的情報能力,不可能得不到半點風聲,沒有提醒京大,顯然是準備漁翁得利。
珈百璃是始祖疫病,這種珍稀樣本,無論任何時候,都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是值得大動幹戈爭奪的戰利品。
上京國士大學遭遇此劫,百廢待興,神武和議會俱都主動提出了金錢和人力上的援助,想要介入,真正的將勢力紮根進京大。
黃道拒絕了,他想要保證京大的獨立性和純潔性,讓它作為一個培養滅疫士的學府存在,而不是淪為兩大機構的人才孵化基地。
雖說大學生畢業後,進入神武和議會是相當不錯的出路,大家也以此為目標,但是黃道絕對不允許學生未畢業,就染上它們的色彩。
為了達成目的,兩大機構花費了重金籠絡教授,為它們說話,可是都被強勢的黃道壓了下去。
“為什麼不強強聯合呢?”
最近食堂中,有關這個話題的討論很多,學生們都覺得黃道太偏執了。
“你錯了,這四年,我們在京大學習和生活,必然秉承的是京大的校訓,養成的是京大的精神,將來有幸在神武或者議會任職一段時間,那也只是一段資歷,一段成長,而不是核心。”
白乙涵路過,正好聽到這話,一向不善言辭的他,竟然開口了。
“白會長!”
學生們慌忙起身問安。
“坐!”
白乙涵左手下壓,示意大家落座,繼續話題:“一旦神武或者議會入住京大,那麼我們再打上的烙印,就不夠純粹了,沒資格再稱為‘京大生’,而只是神武或者議會的‘預備軍’!”
學生們沉思。
“京大交給咱們的,是如何成為一名可以讓自己和家人驕傲的滅疫士,是如何去攀登更高的‘山峰’,去‘征服’每一隻疫病,而神武和議會,需要的只是對它們有利用價值的滅疫士,免不了充滿功利性!”
白乙涵侃侃而談。
“為什麼九大名校寧可不要這些機構的巨額捐贈,也要保持自身的獨立性,便在於此!”
歷史上,不是沒有名校接受過這些大型機構的捐贈,但現在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它們的附屬組織。
“說通俗點,不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唄!”
明朝端著餐盤,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去:“衛梵,這裡!”
“白會長!”
衛梵朝著白乙涵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這不是拍馬屁,而是對於學長的基本禮貌。
“你們就放心吧,反正京大不會缺錢的,從這裡畢業的師生,都是比較有社會地位的,每年的捐贈也不少!”
明朝說著,發現別人根本沒聽他,而是看向了身後,於是他轉頭,便看到白乙涵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兩位天才終於要正面碰撞了嗎?”
“聽說前幾天衛梵剛和關秋白在會議室外發生了口角,這次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衛梵最近風頭出太大了,比英傑還要猛,換我也不爽呀!”
學生們嘀嘀咕咕。
想要女生保密,那絕對不可能,所以會議室外發生的事情,沒幾天就傳遍了全校,由於衛梵應對極好,讓那幾個女生感官不錯,所以關秋白成了那個打壓新生的反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