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給我的解釋嗎?”
雷老虎忽然眯著眼,正襟危坐,他啪的一聲把手機摔在桌上,“那誰又給我解釋下這個來電?”
阿強和阿力戰戰兢兢,有苦難言,其實他們比雷老虎更疑惑。
不過不同的是,他們在疑惑的同時,又有一個不敢說出口的念頭,為什麼雷哥一口咬定是我們辦事不利,難道他就不懷疑是姓王的那個公子哥想賴賬嗎?
“哼!”似乎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雷老虎冷哼一聲,“收起你們心中那個念頭,王少那種大人物,他會因為這點小錢欺騙我雷老虎?”
阿強和阿力頓時不說話了,因為他們也覺得,作為江南市王氏集團的繼承人,人家用的便紙都比他們小命金貴,買條賤命的錢,還不至於讓那等大人物偷奸耍滑。
對於那件事的蹊蹺,雷老虎這樣精明的一個人,自然知道阿強和阿力這兩個跟了他好幾年的小混子沒說謊,那麼問題肯定就出在那個叫張馳的小子身上。
只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雷老虎明知道這件事不怪兩個手下,卻依舊嚴懲他們,為什麼?就是為了規矩!
他這是要告訴別人,不管做什麼事,他雷老虎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氣氛僵了一會,雷老虎收斂臉上的怒色,轉頭對一個手下道:“三眼,去查一下這件事!”
三眼是雷老虎手下的得力戰將,很能打的一個家夥,早些年跟人打架,眉間被劃了一刀,現在還有一個很大的結痂,看起來就像第三隻眼一般猙獰。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朝雷老虎點點頭,然後就朝包間門口走去。
“雷哥,那我們……”
阿強和阿力感覺到死裡逃生的希望,立即眼巴巴看向雷老虎。
“你們?”雷老虎嘴角一撇,“繼續蹲,這才是剛剛開始!”
阿強和阿力頓時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但他們又不得不高度集中精神,畢竟一旦鬆懈,菊花被火燭燙一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雷老虎吸了口雪茄,吞雲吐霧,然後就左擁右抱。
然而就在這時,剛準備開門出去的三眼,前腳剛踏出去,緊接著便好像被車撞了一下,整個人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進包間中。
嘭!
三眼倒在雷老虎面前,努力掙紮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能爬起來。
阿強和阿力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收縮,一個驚嚇,兩人不一而同一屁股坐在火燭上,然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雷老虎這麼鎮定的一個人,此時卻連手上的雪茄掉落在地也沒發覺。
包間內,所有人都抬眼看向來人。
來人一身裝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也長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能碰面就把三眼撂倒的人,本身就不普通。
“你是誰?”雷老虎皺眉,他感覺眼前這人挺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雷哥,就是他,他就是那小子,只是……”阿強又驚又怒。
“鬼啊……”相對來說,阿力的膽子小多了,看到那人,就跟見了鬼一般驚懼。
一個明明死了的人,怎麼突然就活了?而且還找上門來!
“是你!”雷老虎眼中精芒一閃,他想起來了,三天前的晚上,同樣是這個包間,王氏集團那個太子爺給了他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可不就是眼前這個小子?
來人正是張馳,他進門,關門,舉手投足間,就好像來到了自己家一般隨便。
張馳來酒吧,自然不是買醉,能從遺棄之地死裡逃生,那麼之前的一些舊賬,肯定要親自算一算。
“三天前,東城郊外,我苦苦哀求,你們也不給我說道理的機會!”
張馳語氣輕緩,走到雷老虎對面,一腳一個,把阿力和阿強踹開後,淡然坐下,直面雷老虎說:“今天,我用拳頭跟你們把道理講清楚!”
已經是孤家寡人,張馳無所顧忌!